一名保镖坐在他后面,保镖的另一边——一男一女被捆得结结实实塞在座椅上,嘴上贴了胶带,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微弱声音——麻绳和胶带都是从他们车上找到的,保镖大哥就地取材,把他们五花大绑了拎回来。
他们自称是来山上看日出的自驾游游客,野营装备也准备的十分齐全。
男人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衣服裤子都被前面那辆车上的保镖扒走了,光溜溜的皮肤被麻绳勒出一道道深红印记。
赵无锡收回视线,压低嗓音问蒋凌:“你怎么肯定他们有问题?”
万一冤枉好人,那可真是得罪人了。
蒋凌握着方向盘,面色冷峻阴沉,弟弟失踪快二十四小时,一点消息都没有,手机又联络不上外界,他现在心情很糟糕,说话的语气冷得掉冰渣子:“无论有没有问题,结果都由我来承担。”
赵无锡只得闭嘴。
蒋凌从后视镜里撇了一眼后座那对男女,心情极为糟糕:“阿绿怎么还没回来?”
两人一开始还挣扎得厉害,这会儿已经宛若脱水咸鱼,连动动眼珠子的力气都没有,听见蒋凌的问话也没反应,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保镖提起拳头往那男的脸上招呼,那男的浑身一颤,发出呜呜呜的呼喊。这人怎么这样!嘴巴张不开,打他也说不了话呀!
保镖伸手就要去撕男人嘴上的胶布,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中,蒋凌出声制止道:“算了,万一动静太大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保镖立刻收手,男人心有余悸地喘着气,车厢内再度安静下来。
车子沿着山道上行驶了大约四十分钟,终于看到建筑痕迹。
打头的保镖谨慎地找了个隐蔽点停车,徒步靠近村落,蒋凌和另一个保镖紧跟其后。赵无锡看了看后座两个人,想到要与他们单独相处就头皮发麻,果断选择下车一起进村。
一行人从侧面的小路溜进了村落,刚进去就听见一阵神神叨叨的碎碎念。
“佛祖保佑,我再也不做这生意了!我丧尽天良!我黑心肝!我罪该万死!我真的知道错了!”
“啪!啪!啪!”
是三个中年男人,跪在一间院子里,朝着空气哭哭啼啼,一边认错一边往自己脸上甩巴掌。那巴掌打得结结实实,又响又亮,听着都痛。
三人脸肿的像猪头,身上衣服还是湿的。院子的墙面坍塌了一大半,院子里的房屋全部倒塌了,他们也不管,光顾着哭哭啼啼抽自己耳光。
蒋凌一行人躲在墙后看了一会儿,趁着对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悄悄溜进去,三下五除二把人给制服了。
三人正哭得撕心裂肺,稀里糊涂被压在地上,一边抽抽,一边求饶:“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你们昨天抓来的人,关在哪?”蒋凌问,他的耐性快要耗尽了,再不找到弟弟,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