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她奇怪的癖好,也不是因为她摸不透的性子,而是她这说不上到底是正还是歪的原则。
别人是金丝雀,她是公务员。
都他妈卖身了,还要求她脚踏实地。
能卖身的不就是图个捷径吗!
鄀梨反复劝自己,人是自己选的,罪是自己受的。她怪不了别人,要怪只能怪她当时太天真,下手快狠准,殊不知给自己未来完成狗屁任务白白多了这些麻烦。
鹤希,红三代,有些说教的本事在身上也是可以原谅的。
鄀梨深呼吸,再深呼吸,最后还是没憋住,大喊一声,“鹤希!!”
鹤希投来茫然的眼神,似乎完全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大骂此人一通必是没效果,估计鹤希还会觉得她乱发脾气,文盲作孽。
鄀梨眼睛一转,有了鬼主意。当着管家的面,她轻轻脱掉了本就松垮挂在脚尖的拖鞋,光洁的脚趾轻轻地勾弄着鹤希的脚踝。肌肤接触的地方诞生一道流火,瞬间蹿进鹤希的心底。女人还为这火焰加了码,摆在桌上的手勾住鹤希的西装外套衣袖,轻轻摆了摆,甜腻的嗓音软糯地喊着一声“姐姐”。尾音勾得绵长又柔情,糖水晃荡着,叫鹤希甜得过分。
“人家怕累嘛。”鄀梨眨了眨眼,粉唇微嘟。
很做作,要是平日里谁对鄀梨这样,鄀梨大概会面无表情叫这人转过头去,然后长呕三千尺。
可是偏偏,鹤希吃这套。
她的耳根有点红,桌下的腿躲避开鄀梨的撩拨,拿不赞许地眼神看了眼鄀梨,仿佛在说她浪荡。
鄀梨见有用,赶忙狂加计量,叫这美人计发挥作用。
“鹤希姐姐。”鄀梨像猫摊开肚皮,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尾巴勾着人的脚,要人摸摸她最柔软的地方。“去横店的话,很晒诶。我会被晒黑的。人家不想要变黑炭啦!”
论撒娇,tái • wān腔舍我其谁。
鹤希的耳根都快着火了,偏偏还要假正经地呵斥鄀梨,“好好说话!”鹤希不敢看管家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去扶鄀梨拉着她的手,暗示她松开。
鄀梨哼哼两声,拉着鹤希的袖子不肯放。
没辙了。
鹤希退了一步,“不去横店。”她说,“你先放手。”
鄀梨才不傻呢!
“那去哪里呀!”她乘胜追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