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岺直摇头,“那听着像妖怪。”
说着就将盒子推到左玉跟前,像献宝一般,道:“这链子好看吗?这是我自己画了图让人做的。”
左玉惊讶,“这是祖母绿宝石?这么大的祖母绿宝石?”
“这是那年我跟随你父亲去剿灭世家缴获的。本来都上交了,可舅舅又给了我。我想着,以后就用这个给你做个项链。”
他说着又下榻,道:“我给你戴上。”
左玉点点头,很是大方地撩起头发,道:“那你帮我戴上吧。”
陆岺心一跳,望着她白皙的脖子,忽然觉得有点口渴。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身体忽然变得有些僵硬,拿着项链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了。项链给她戴上后,活扣扣了几次才扣上。
左玉放下头发,转过身来,问道:“好看吗?”
“好,好看。”
陆岺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尤其是她问自己好不好看的时候……
忙侧过头,不敢再看她,只道:“你累了吧?你睡会儿吧。下午请安时,我再喊你。”
左玉见他脸红了,觉得好玩,便问道:“那你呢?”
“哦,我,我去活动下手脚。这个事,要天天做的。”
“哦……”
左玉故意拉长声音,道:“那我就先睡会儿,你等会记得喊我。”
她说着就下了坐榻,往床边走去。陆岺见她往床上去了,忙往外走,“我会喊你的,放心吧。”
“嗯。”
左玉笑着坐上|床,而那边陆岺才走出门口,就见李顺福站在门口,那白净无须的脸好像有点黑,浑身都跟冒着煞气似的。
“侯爷要去哪里?”
“练武去。”
“侯爷,新婚三日您不许做其他事。”
李顺福好似管教嬷嬷上身了般,板着脸道:“刚刚公主将奴婢叫过去了,让奴婢过来盯着您。您要是不好好陪着姬君,她老人家说了,要把你腿打断。”
“???”
陆岺疑惑,“好生不讲道理!娘子要睡觉了,我怎么陪?!”
李顺福一双眼阴沉沉的,盯着陆岺,面无表情地道:“公主说了,夫妻一体,就该同吃同住。姬君睡了,您得陪着。”
“你这狗才!听不懂吗?!娘子要睡觉了!我难道要陪着她一起睡……等等!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我忘记做的事了!完了!”
他忙将门关上,转身回屋,跑进里间,焦急地道:“玉玉,你听我解释。我昨天喝多了,不是故意羞辱你的。真的,真的……”
左玉翻过身来,望着他,故作疑惑地道:“你酒品挺好的,喝多了也只背书,没有羞辱我。你怎么了?”
“我!!”
陆岺语塞。对上左玉那困惑的眼神,忽然又难过了。
别的姑娘有娘亲教,她没有。也许连书都没看过吧?太可怜了。
他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道:“我不想去练武了,我也累了。”
“哦,那就休息会儿。”
她说着便往里挪了挪,陆岺那个难过啊!她果然什么都不懂啊!
他慢吞吞地将自己的外衣脱去,躺在了左玉边上。想了想贺稚书说的,夫妻相处贵在真诚,便忍着羞涩道:“玉玉,你出嫁前,家人有教过你什么吗?”
左玉差点绷不住就笑了。忍着笑意,侧头望着他,道:“教了许多,你说哪一个?”
“就,就那个……”
“哪个?”
“就,就夫妻间的事。”
“哦……那个啊……”
左玉故意拉长着声音,看着陆岺的脸越来越红,玩心越发大了起来。
“就说夫妻间要坦诚,事事都应好好商量。”
左玉一本正经地道:“还说你要是欺负我,就回去。”
“我不会欺负你的!”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说过的话都算话!一辈子都不欺负你!你别回去!”
左玉笑了,“嗯,那你说的。你要欺负我,我就回去。”
见左玉果然什么都不明白,陆岺很难过。都说没娘的孩子像草,左玉就是最苦的那根草啊!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抱进怀里,蹭了蹭她的头发,低声道:“不欺负你,不让你回家。我说过的,我罩你一辈子。”
左玉反手环上他的腰,将头靠近他怀里,道:“嗯,我信你的。你可是陆岺,说话最算话的男人。”
陆岺心狂跳了起来!
她,她,她抱着自己了!
所以……
其实她一直也是心悦自己的吗?不是形势所逼才嫁给自己的吗?
他搂紧了她,心里软成一片一片的,全身也热热的,有种说不出的踏实,但也有种说不出的渴望。
他想起父亲给自己的那本书,忽然懊恼了起来。当时只想着要将四书五经背熟,好好给她表现下了。因此,那本书就没翻几页。主要是翻开后,一看夫妻敦伦要坦诚相见,代入一想,就觉羞臊得不行,身体也变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