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便要在平行宇宙,做那教材之父、补习班之王。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该如何和陆谦开口呢?柳仲珺眼睛转了转,还是没有想到完善的方案。
恰恰这时,陆谦先开了口。
“账本有眉目了。”他说。脸上还残留着与所说的话不相称的,先前还未消掉的红晕。
柳仲珺凝神。这一句话就将她刚才的思虑打散了,因为相比于账本案件所涉及到的民生问题,赚钱做大蛋糕可以择时再谈。
“原先账本由蒋县丞和蒋主簿兄弟俩轮流保存,张县吏负责交接。蒋县丞生性多疑,在得知张县吏被捕,并且一日之内未释放后,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将账本转移到自己这里。”陆谦顿了顿,“我们只需关注他即可。”
“账本在蒋县丞那里,我们应该如何得到呢?”柳仲珺问。
陆谦道:“按兵不动。”
柳仲珺愣了愣,“?”
他继续解释道:“蒋县丞不会等待太久的。他很快就会有下一步动作,我们伺机行动便可。”
柳仲珺恍然,“所以你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方案。”
陆谦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那么具体呢?具体应该如何去做?”
他还是不说话。
又这样了……
柳仲珺无奈地暗叹了口气,道:“陆同窗——”她着重强调这几个字,强调了他们平等合作的关系,“所以你还是不信任我,不方便告诉我你的计划吗?”
她本以为他又要沉默以对,正准备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逾矩,再也不奢望任何利益不相关的合作之外的关系,陆谦却缓缓开了口。
“丫头,这回我不告诉你,并非是不信任你。”他顿了顿,神情严肃地说道,“蒋县丞生性多疑、非常狡猾。你我的表情、神态皆在他的观察之下。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太过紧张,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如此而已。”
好吧。他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其实细想也能够理解:她表情丰富得很,确实不是一位优秀的表情管理家。
在陆谦的耐心解释中,柳仲珺小小的怨气渐渐消失。每每目光扫到堆在陆谦旁边的书册时,她的心情都会好上一度。
目前来看,他应当是一位非常值得结交的朋友。她想,面部表情也随之变化。
陆谦捕捉到了其中那非常微妙的变化,暗自笑了笑,问道:“还有问题吗?”
有!
提到账本,她就想到审问那天的一个“不解之谜”……
“那日,”她说,“为何在我审问张县吏之时,你恰恰在那个点进来了?”巧地不能再巧,因为那时正好是张县吏最放松,也是最容易被套话的时刻。
陆谦却反问道:“不是你说的三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