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融想起之前自己经常这受伤那受伤的,这点儿淤青真的不算什么。
就在这时,令商抱了一个药箱进来:“哪个能涂?”
安雪融抿抿嘴唇,还是象征性的从药箱里找了一小盒红霉素眼膏:“这个可以。”
令商皱了皱眉,斜着眼睛看着:“确定?”
“嗯。”安雪融心想这点儿淤青根本不用涂什么药好吗,为了照顾令少爷的心情,只好配合他涂点儿。
令商一把抢过安雪融手里的眼膏,皱着眉头,好认真的挤出来一点儿涂在安雪融腿上每个擦伤的地方:“你是女人吗?”
“嗯?”
“这么多伤痕,你不疼吗?”令商只是随口一问,安雪融却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疼吗?活到这个岁数,没有人关心自己疼不疼,甚至连她自己都顾不上自己疼不疼。
紧咬着牙熬过这么多年,安雪融早就学会了冷暖自知,她只想给过去的那些岁月建个豪华的坟墓埋葬,墓碑写上:过去再也不见!
安雪融鼻头微酸,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不要懦弱:“不疼。”
令商抬眼看了看安雪融:“自己摔的,咬牙死撑也要说不疼是吗?”
安雪融纳闷儿地眼神看着令商:“嗯?”
“没什么。”令商不会开玩笑,好不容易想开个玩笑,发现对方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他在开玩笑。
“你也经常打架吗?”
“不经常。”
“什么时候经常?”
“青春冲动的时候。”
“十几岁?”
“嗯。”
“要是早点出生就好了。”安雪融托着下巴看着令商为她认真擦药膏的模样。
“什么早点出生?”
“早点出生早点遇到你,那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长大,多好。”
令商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拿着药膏盒盖盖上去,放好之后抬眼看向安雪融:“听起来像是想要把我霸为己有的感觉。”
“嗯。”安雪融觉得幸福,她多害怕令商因为自己对过去的隐瞒而对她不再理会。
“那你问过我愿意不愿意吗?”令商收好药箱,“莫名觉得你的想法有点儿变态。”
“……”安雪融眼睛微微眯起,眼睛细缝里恨不得甩出飞镖飞到令商的后背。
令商不慌不忙走着,到门口的时候冷不丁回头:“就知道你在张牙舞爪,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女是男。”
坐在那表示不满,左手一直抓空气的安雪融即刻像个乖乖宠物一样眨巴着那双机灵的眼睛透出可怜巴巴的神情:“我想应该还是女的偏多。”
令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莫名想笑,又要忍住不笑,这模样怎么看都有点可爱。
安雪融看愣了神儿:“令大人,你这会儿有点可爱。”
“嗯?”
“我,我休息会儿。”安雪融躺下拽上被子蒙住了头,令商放好药箱后,想了想方才的情形,自己忍不住笑了。
一转头的时候看到镜子里自己笑得模样,指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声吼着:“令商,你是不是脑袋坏了?结个婚,你就彻底沦陷,失去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