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被赐下天罚的人,她前几辈子可都惨烈的甚是精彩。
说话间,白泽已勘探到了独苏此生的故事。
遂代替李道作了回答:“她出生在个富贵人家,只可惜出生时就被抱错,长在山野之地。那头尊贵的小姐叮当环佩,众星捧月,仆从环绕。这头的她,连洗澡的热水都不太常有。家里女儿太多,她又刚好在中间,爹不疼娘不爱,冬日里不敢下河洗澡,只得臭一个冬天。”
他有些幸灾乐祸道,“要是李道苏醒了她的记忆,她知道自己活成这般模样,倒是蛮精彩的。”
临别前,有去抓紧时间问了李道一件让他困惑已久的事。
“东家,朱雀和麒麟都有媳妇儿,白泽和重明有没有?”
实在想不出他们两人有女人的样子。
李道很肯定的告诉他,“没有。白泽的脑子里只有天下,只想扶持新一任帝王,女人他瞧不上。你看看重明,他眼里除了自己还能放下谁?”
有去下意识往重明的方向看了一眼,彼时的他正靠在躺椅上,桌子上是未收起的杯盏碗筷。
他拿起筷子往碗碟上敲,嘴巴里正轻哼一首欢快的小调,抑扬顿挫,曲调飞扬,
“……我说说笑笑,听人间故事;
我停停走走,看世间荒唐。
东边的海啸,
西边的风号,
南边的雨哭,
北边的林叫。
我背上包袱,大步向前,
不带一点银钱,要账我就逃跑。
看风风雨雨,听山洪奔跑,
遇上一尾孤舟,直接就往上跳。
这一场场熙熙攘攘,让人忍不住——
一次次,大闹一场!”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重明敲裂了一个酒杯,小调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