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多余情绪都没了,祈宝儿的眼里只剩下了手心的黑。
抬头瞅了眼正裂着嘴憨笑的傻爹,祈宝儿抬起了小手,拍了拍傻爹的肩,又在上面抹了抹。
再看,嗯,干净多了。
又从挎包中拿出块手帕来,先给傻爹脏兮兮的脸擦了擦。
祈宝儿是个做事较真的人,她不愿做的事那是看都懒得看一眼,可要上手了,连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祈康安的两边耳后她都一点一点细细的擦着,那小心的劲儿,被她擦着的祈康安心里跟裹了层蜜一样,甜得都有点齁。
哎哟,闺女这是心疼他呢,这感觉,啧啧,小棉袄就是小棉袄。
不过闺女啊,你这劲儿太小,爹痒。
傻爹痒,但傻爹不说。
美滋滋的享受着闺女的孝顺,觉得这逃难啊,在这一刻它一点也不苦。
然后,然后傻爹被群殴了。
事情是这样的:
祈老头检查了家里剩余的水储蓄,除了祈宝儿那个明明有看到她喝却总是不见水少的水囊还是满的外,其它人的水囊都已经见了底,另外两大桶水也只剩下了半桶。
二十几口人呢,半桶水给所有人水囊装个一半都不够。
祈老头那个愁啊,瞅哪哪不顺眼,仨儿子一个没落的全被他数落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