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步,顾寒城知道他不能再沉寂下去。
既然钟臻已经出招了,那么他必然不能坐以待毙!
顾寒城决绝的摘下面具,脱掉身上的佣人服,来到柳文斐的地盘,敲响了书房的门。
此时柳文斐的心情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折磨的他不知所措,听到有人敲门他更加烦躁不安,但是一想到敲门的有可能是莲姨,他又将心中的烦躁压下去。
“进来。”
然而,进来的人不是莲姨,而是顾寒城。
柳文斐的眉头瞬间就皱起来,并且多了几分不耐:“你来干嘛,呵,这么快就认输了吗?”
顾寒城早就知道他此时过来免不了被嘲笑一番,因此他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我不是认输,我永远都不会认输,只是觉得这样下去并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
他要改变策略。
柳文斐玩味的看着顾寒城,原本将他就在柳家就是一个圈套,是他心甘情愿跳进来的,现在终于要觉悟了吗。
“呵,既然你主动离开柳家,那么当初的赌约就算你输,你离开J市吧。”
离开J市,永远也不能踏足。
听到柳文斐的话,顾寒城意味深长的扬了扬唇,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不请自坐下来,并且优雅的给自己和对方沏了杯茶。
柳文斐眸色微沉,嘴角却不动声色的勾起一抹弧度。
“岳父大人,寒城有个交易想跟你谈一谈。”他笃定的望着柳文斐:“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是吗?”柳文斐端起面前顾寒城沏的茶,慢悠悠的品了一口:“那可不一定哦。”
看着柳文斐的模样,顾寒城知道自己赌对了。
柳文斐从来都不糊涂,反而是最精明的那个人,当初同意钟臻的意见将他留在柳家,不过是将计就计,为了正是今天。
“钟臻的所作所为你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你真心拿他当儿子,而他的举动并没有真正危害到柳家,所以你一直放任不管。”
顾寒城放下茶杯,眸色阴冷,嘴角上扬,看着格外凌厉:“但是现在他将手爪伸向了李清歌,难道你要继续放任不管?”
他赌的便是这点,李清歌对柳文斐的重要不言而喻,他绝对不会接受有人欺骗李清歌,更何况是对待感情如此专一纯情的老父亲柳文斐。
柳文斐听到顾寒城的话却狂笑不止,“你怎么知道是放任不管,还是故意纵容呢。”
说着,他轻狂而严厉的望向顾寒城,按轻疏关系来算,他与钟臻更亲一些才对,就算要找钟臻算账,也轮不到顾寒城来挑拨离间。
听到柳文斐的话,顾寒城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原本他以为钟臻做的这些事情柳文斐不知情,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如果柳文斐知道而有不阻止,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柳文斐是允许了钟臻的这种行为。
“你为什么这么做,宁愿让清歌跟那个骗子在一起也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顾寒城双拳紧握,心中激动不已,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与柳文斐对峙而视。
清早莲姨就出门约会去了,钟臻是个病号,柳卿卿形影不离的照顾他,家中还有一老一小,柳文斐与顾洛两个人,李清歌不得不承担起莲姨的工作,为家里众人解决三餐温饱。
做饭对她来说不难,难的是每天做饭之前不知道做什么菜好,于是每天做饭之前她都会去征求大家的意见,一人点一个菜。
当她来到书房的时候,远远就听到书房传来有人讲话的声音,而且两道声音都是她熟悉的。
顾寒城,他怎么会在这里?
爸爸为什么不告诉她?
想到这里,李清歌上前直接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书房里面布局很讲究,分里外两间,中间隔着一个屏风,外间是办公处理文件的地方,里间是看书喝茶的地方。
透着屏风,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两个人影,她不由继续往里面走去,越过屏风来到里间。
这时,房中两人听到声音也转头向李清歌望来,三人视线相接。
李清歌瞳孔微缩,好不容易忘却的噩梦和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与之同时涌上心头的还有缠绕不清的爱与恨,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谁也说不清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清歌眼眶微热,眼中雾气环绕,却被她强行忍下去,将视线转向柳文斐:“他不是已经被赶出柳家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一种受到欺骗的感觉让李清歌心生愤怒,看着两人的模样,她有一种更大的piàn • jú在等着她的感觉。
柳文斐没想到李清歌会突然来这里,被她撞个正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丫头,你别激动,先听我解释。”幸好两人的谈话已经结束,看她的反应,应该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