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失态了。
“好了,”高景行松了力道,一手托住她,一手去轻拍她的后脑勺,“松嘴。”
许是那安抚的轻拍给了她安抚,元书意松开了牙,呓语道:“放、放我下来我就松嘴。”
说完又咬了上去。
不过这一次,似乎是在替他舔舐方才的咬痕。
高景行隐约有些受不住,放了她下地。
元书意一下地,两腿踉跄一下,一下就擦着滑下去,高景行爆了句脏话。
元书意没听清,愣愣站稳了,才往树干旁边挪了挪,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察觉到他的视线还在,元书意垂着头低声道:“不许看!”
高景行盯着元书意脖颈下一大片的红痕,狠狠地平复了几下,才移开视线。
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可此时脑海里全然是方才的片段。
恼火自己这般不知轻重,竟会犯下这种错,高景行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元书意颤抖着手,给自己整理了衣裳,平复了好一阵,才恢复了力气。
“可以了。”
高景行没有转过头来:“墨玉认主,你既拿着,就拿好了,高家少夫人的担子,你若觉得累了,我可替你分担——”
“不用——”元书意不敢再听下去,嘴角扯了一个笑,“入夜了,也不知桃依他们找过我们没有,还是赶紧回去免得他们担心吧。”
说着就往灶房前走。
高景行一把拉住了她,往后一扯,她便迎头撞入了高景行滚烫的怀里。
“你只需记着,你是我高景行的女人。”高景行看着她扬起的头,迎着她慌乱不解的视线,最后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才松开。
等元书意在净房里泡了半天浴桶后,才回过味来。
他的女人?
她怎么就成了他的女人了?
低头看看,那些青红印记越发明显,她已经不似才发现那会儿吃惊了。
“你知不知道,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元书意扯过旁边的毛巾,浸了热水拧干,铺到自己脸上,不愿去看现实的一切。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止是时代,他明白吗?
心慌得就像是偷了人家的什么东西一般,元书意后知后觉自己这么做实在是大大的不妥。
事不宜迟,她必须尽快处理好庄子上的事,就这两日必须要离开他。
等她在净房里将事情都捋好后,才穿戴好一套平常的衣裙,出了净房。
桃依在灶房门边倚着,看到元书意从净房出来,几步就跑了过来:“少夫人饿了吗?已经热好饭菜了。”
桃依看着元书意的脸,有些疑惑:“少夫人您的唇下是怎么了?”
元书意不明所以摸了摸,这一摸就想起来方才高景行咬她的情形,赶紧控制住面部表情:“没什么,泡久了有些红,待会儿就好了,做了什么好吃的我看看?”
方才她回来就问过桃依了,说是高景行交代过,要跟她一道出去一阵,所以院子里才无人找他俩。
想到这个,元书意那个后悔啊。
等她在灶房里吃了个饱饱后,才发觉今夜还有个难题。
“桃依,我和你商量个事儿呗?”元书意放下碗筷,看着桃依说道。
“少夫人尽管说。”桃依还没察觉到元书意的不同。
“今夜我和你在厢房睡,若是大爷来问,你就说我睡下了,不好再叫醒,如何?”元书意看桃依脸色越发的白,知道这事可能不好办。
“少夫人,您应该在主屋里睡啊,住厢房不合规矩……”一听到要和高景行说话,桃依顿时就退缩了。
想想也是为难了她,元书意转念一想,眼睛又亮了起来:“不然咱们去箬茸屋里,一块儿睡?”
这几日庄子上不安生,桃依也不敢自己一个屋,听元书意这个提议,倒是动心了:“可大爷会不会不许……”
看桃依松口,元书意立马就拍案决定了:“咱们就去箬茸房里,良夜不是出去了吗?咱们正好给箬茸做个伴,不用管大爷,没了我他还能不睡了不成?”
说到这个,元书意心都跳漏了一拍,赶紧起身去洗碗:“就这么定了,你偷偷去厢房收拾三床被子到箬茸房里,我洗完这些就过去找你们。”
于是,等元书意溜进箬茸房里的时候,心里总算是觉得躲过了一劫。
倒是箬茸看得透彻,知道元书意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