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老支书去年心脏病犯了,差点为此丢了命,在县医院治好之后,被大儿子留在了城里,老支书的小闺女也被哥哥在城里安排了临时工,他们西山村一下子没有了支书和妇女主任,支书不好选,到现在也没个定论,但妇女主任倒是很快就任命了,就是许沁。
她年轻有文化,人缘好,还是有三年党龄的老党员,村里绝大多数人是支持的,林勇为此不高兴,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西山村的村委会和其他村子一样,是由支书,民兵连长,大队会计,妇女主任和两个生产队长组成了,许沁的话语权并不比林勇这个大队长低多少,不管是讨论啥事儿,总是要站在林勇的对面。
两人为此不止吵过一次架了,林勇有时候赢,但输得时候也不少。
自然关系就进一步恶化了。
许沁和大伯子的关系不好,和妯娌刘改芝的关系倒还可以,谈不上好,但也谈不上坏。
许沁穿过来这几天,观察到了一些记忆里没有的事情,比如林勇虽然不搭理她,但她家菜园子浇水,除草,打药她问过林奶奶了,都是林勇帮着做的,她也亲眼见过一次,刘改芝虽然偶尔说话阴阳怪气,但对四个孩子还是挺好的。
许沁做人讲求以和为贵,这也是她以前创业成功的原因之一,她觉得,原身和林勇之间并没有大的矛盾,秉承着她一贯的处世原则,还是修复一下关系比较好。
许沁不解的说道,“嫂子,为什么大哥每次见到我都躲着我呀?”
刘改芝背地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他为啥躲你,你自己不知道?面上却是笑了笑,说道,“哪有,你大哥忙,最近队里事儿特别多!”
许沁却说道,“大嫂,你别糊弄我,昨天我去孩子爷爷奶奶家,看到大哥他也不理我!”
刘改芝手里的纳鞋绳抽得老高,冷着脸不说话了。
她不肯说,许沁也没有再追问,而是换了话题,“嫂子,你发现没有,我把家里收拾干净了!”
刘改芝没好气的说道,“发现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许沁微微低下头,指着头上的伤说道,“前几天我把家具挪到院子里擦洗,头不小心磕到了桌子角。”
刘改芝上前看了看,也就是头皮稍微肿了一点儿,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她随口敷衍道,“那你没事儿吧?”
许沁回答,“应该没事儿吧,那天我把四个孩子都打发到他们爷爷奶奶家了,当时磕了头我就晕倒了,等醒过来没一会儿孩子们就回来了,什么事儿也不没有,现在不痛不痒的,就是把以前的事儿都忘了!”
她说的这个事儿是真的,只不过不是不小心磕的,而是故意碰的,她本来是想,若是晕过去了没准就穿回去了,但她对自己还是下不去手,没敢使劲磕,没晕过去,但头上的包倒是起来了。
刘改芝手一抖,差点被针扎到了,她猛然抬头,说道,“还有这样的事儿?那你不会谁都不认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