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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祎没想到林如海竟然敢反过来动手,毕竟他之前都是一股温文尔雅的模样,懦弱极了,一点儿都没有林祎之前拜见过的官老爷的威风。
随及从地上爬起来,喘着粗气,他的眼睛更红了,更气了。
高个守卫见了,急忙江林毅拦腰抱起,劝道:“族长,族长先不急,咱们先干正事。外面人可都等急了。”
林祎不听,他的胸腹之中深藏着一股怒气,不得不发,他还想上去扑打林如海,事到如今,他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懦弱的人了。
只是高个守卫将林祎拦腰提起,林祎脚不离地,再怎么扑腾也不能伤林如海分毫。
只是林如海却不满意,他皱起眉头,林祎眼睛中的红光,别人看不清楚,离他最远的自己,难道还会看错吗?毕竟一般人的眼睛可不会发红光。
过了一会,林祎终于也冷静下来,刚要开口,林如海便抢先道:“不就是假儿子吗?我认了。”
“真的”林祎有些不敢相信。
林如海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族长你苦心积虑,重重谋算,想必是有高人指点,我斗得过你,却斗不过你后面的高人,”说罢还拱拱手,完全不似之前凶悍。
曾经的天之骄子向自己服软,林祎不由得喜形于色,想看向某个地方,但是忍住了,只瞟了一眼嘴上还谦虚道:“那有什么高人指点,只不过都是为了咱们姑苏林氏的更好发展罢了。只有族里年轻一辈出息了,等我死了,也便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林如海笑而不语,向高个守卫使了个眼色,怪不得那个中年男子自己没有印象,想必就是那位高人派来的。
因着林如海开口答应,且天色已晚,林祎也不想再耽搁什么事情,以免横生枝节,便也不顾自己被马蜂蛰的一个又一个的大包,当即带着林如海并其他人朝着大祠堂走去。
今晚,他就要和林如海一起当着阖族的面认下这“假子”,然后带着“假子”扶着林如海的老婆进山,彻底把这名头订死,即使是林如海告到了圣上面前,他还是得捏下鼻子认了这“假子。”
想到这一点,林祎只觉得身上被叮咬出来的大包也不疼了。
而在按照偷看的黛玉可急的不行,好在黛玉记得自己两人是隐在暗中,自己人小体弱,不认识路也就罢了,便是让自己搬救兵,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好在自己旁边儿还有一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小猴子。
黛玉大眼睛一个劲儿的盯着孙悟空,眨啊眨,只要孙悟空不是瞎子,便能够看到黛玉恳求中还夹杂着疑问。
“嘘~”这时的孙悟空却学会了卖关子,将中指竖在嘴唇前,摆出黛玉做过的一个噤声的姿势,“还记得你跟你爹的谈话了吗?”
黛玉跺脚,不由得气结,他这时候到学会了人类的这些弯弯绕绕卖关子,好好的意思不直接说,非要七拐八拐的让人猜!
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讨厌的小猴子。
不过黛玉倒不是那种不分场合,无理取闹的泼妇,现今情况特殊,便只有用跺脚来表示自己的不满,还是轻轻的,生怕别人发现。
孙悟空又笑了,继续在上面浇油:“纸上谈兵容易,做的时候就难了,你之前不是在你爹面前侃侃而谈的吗?”
这语气,像极了贾雨村教训黛玉的时候。
黛玉……轻轻咳嗽几句,脸色开始莫名的变得绯红,黛玉赶紧轻抚胸口,然后只觉得自己……感觉自己因为孙悟空的药好了很多的老病就要犯了。
“这可是你爹让我这么做的,可怨不得我。”孙悟空见状,心知有些过火,急忙撇清关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锅先推在林如海参上。
“…………”
顶着黛玉的死亡视线,孙悟空佯装不耐烦,右手挠了挠左手手背上的小茸毛:“俺老孙顶天立地,说一不二,有必要骗你这个小女娃娃吗?”
黛玉扭头,看向林如海方向。
就在黛玉与孙悟空斗嘴的时候,场面已经发生了大变转,林祎并几个族老全被一群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人按在地上。
“这些人是谁”黛玉低头念叨着,她没见过这样装扮的人,不知道是何方势力,只是从他们的藏青色衣袍那里看出他们是某地的官兵。
领头人倒是好找,一个大约二十岁上下的男子正站在自己父亲旁边,同样是一身藏青色官袍,只是上面用金线绣着丹顶鹤。
黛玉轻掩嘴唇,掩饰住自己的小小惊呼,身为官宦子女,她自然识得朝中官员的品级,小小年纪竟然已是四品官员,只比自己父亲低一阶,赞一声年轻有为也不为过。
林祎并其族老以及各种手下都已经被控制住,接下来就该轮到林如海登场了。
林如海登上祠堂最高处,手拿一份状纸似的东西,似乎是要宣告什么,在场族人不明情况,议论纷纷。
只见那些官兵领头人,站了出来,猛一甩马鞭,一声霹雳之后,旁边一棵小树应声而断,可想而知,那鞭子落在自己身上该是何等的疼痛,众人被震慑住了,场面立刻就安静下来了。
林如海端着架子,嘴角微微翘起,显然没有很满意那领头人的做法。
只见那些官兵领头人,站了出来,猛一甩马鞭,一声霹雳之后,旁边一棵小树应声而断,可想而知,那鞭子落在自己身上该是何等的疼痛,众人被震慑住了,场面立刻就安静下来了。
林如海嘴角微微翘起,显然没有很满意那领头人的做法。
“林如海,你干什么!”官兵们虽然控制住了林祎的手脚,但是却忘记了堵嘴,眼见着形势急转,林祎色厉内荏地叫道,“你竟然不顾祖宗礼法勾结外人肆意擅闯我林氏祠堂,你好大的胆子。”
“按照祖宗规定,我可以把你当场划掉你的族籍,把你逐出族去……呜呜呜呜!”反应过来的官兵们用破手帕堵住了林祎的嘴。
逐出族,是每一个族人的最大噩梦,也是族长辖制族人的最大法宝。
“不是明天去上山吗?今晚这又是演的哪一出”仿佛是被林祎的语言惊到了,族人们窃窃私语。
“放开他”林如海闻言,纹丝不动。随着领头人的示意,那些官兵们解开了绑着林祎的手脚。
“某观群书,曾见前人云: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置乎”林如海盯着林祎的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