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仇摆手道:「该怎么汇报就怎么汇报,我可代表不了道府。」.
邓雨师又帮陈剑仇把茶倒满:「陈法师过谦了,谁不知道您是小首席,是齐首席最信任的人,只要您一发话,这事就十拿九稳了。」
「抬举我了。」陈剑仇用手一罩茶杯,「且不说我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就算有,我也不敢胡说八道。你要问我,我的回答肯定是照着规矩办。不过,战时管制不会长久,主要是针对各种火器和粮食,甚至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主要任务、唯一任务是服务好首席副府主,除此之外,我不直接参与任何道府事务。既然你提到了唐辅理,那就与唐辅理继续联络吧,唐辅理知道怎么办。」
邓雨师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明白。刚才我们是开门见山,都没有自我介绍,陈法师应该知道我代表了谁。」
陈剑仇抬手扶了下簪子,点头道:「知道,当然知道。只是阁下也应该知道如今的道府是谁在‘掌盘子。」
邓雨师道:「所以我才说今时不同往日。」
陈剑仇微微一笑:「我人微言轻,办不成阁下的事情,阁下不会怪我吧?」
邓雨师挤出几分笑意:「陈法师说笑了。」
陈剑仇再次举起茶杯:「喝茶。」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陈剑仇主动起身离去,也主动结了茶钱。
邓雨师独自坐在雅座中,以两根手指轻轻旋转着轻薄到半透明的茶杯,沉默了很久。
现在的他,根本没资格直接求见齐首席齐玄素,只能拐着弯邀请到这位陈大秘,结果还吃了个软钉子。
秘书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那位齐首席的门槛该有多高。
门槛高低与权力基础是息息相关的。
据说这位齐首席最近正在闭关,不知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