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藉来的时候,东院刚摆饭,还没开始吃。
“蕴儿?”宋氏有些意外会在这个时辰看见陈蕴藉。
陈蕴藉在桌边坐下,“今天懒得做饭,过来蹭母亲一顿饭吃。”
“什么蹭不蹭的,想吃你就来吃,只是大厨房做的饭菜,可没你做的好吃。”宋氏笑着道。
陈蕴藉道,“虽然没我做的好吃,可也不差了。大厨房的韩师傅还来找我请教过,他的厨艺还是有些长进的,起码能入口。”
这话换个人来说,口气真的大,但陈蕴藉来说,那真是理所应当。
全家都知道,陈蕴藉做饭好吃。
小鱼儿一听大哥做的饭,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想吃二哥做的菜,韩师傅做的没二哥做的饭菜好吃。”
“少给自己挑食找理由!”宋氏对小儿子,脸色就严肃许多。
随着陈蕴裕年岁渐长,宋氏的耐心也在降低,因为小鱼儿无时不刻的在挑战老母亲的忍耐心。
陈蕴裕嚷嚷道,“我没有找理由,韩师傅就是没二哥做的饭菜好吃!”
有一段时间,陈蕴藉住在他的院儿里,陈蕴裕天天都可以吃到二哥做的饭菜,那日子过得简直快活似神仙。
可等明心院一建好,陈蕴裕的神仙日子就到头了。
偏偏他又赶不上陈蕴藉的饭点。
陈蕴藉每日卯时晨起练武两个时辰,练完武就已经巳时,可巳时他已经在白鹤书院了,上哪儿去吃二哥做的饭?
他已经有大半年没吃到二哥做的饭菜了,真的很馋。
陈蕴藉见他娘已经竖起眉毛,下一秒就要打人的架势,他给他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暂时别气。
“小鱼儿,你要知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二哥我当年就是不想吃这些难吃的饭菜,才自己学了做饭吃,你想吃好吃的,那就自己学着做。”
陈蕴藉学做饭的时候,陈蕴裕还没出生呢。
“可,可我还小……”陈蕴裕是个贪图享乐的人,他喜欢钱,喜欢享乐,但他不喜欢劳累。
比如读书,比如练武。
陈蕴藉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小心思,微微一笑,“你不是嫌弃韩师傅做的饭菜不好吃吗?那你往后每日下学,来我这里学做饭吧,正好,书院申时下学,等你到家,正好到了开始做饭的时候。”
陈蕴裕连忙摇头,“我没有说韩师傅做的饭菜不好吃,我是说韩师傅做的没有二哥好吃,我很喜欢韩师傅做的饭菜。”
为了证明这点,他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
宋氏简直叹为观止。
她膝下这三个儿子,简直是一物降一物。
陈蕴贤管着陈蕴藉,陈蕴藉管着陈蕴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