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有少数人心明眼亮刚好看到了,当时将苗氏推倒的那双手是魏小河,而魏小山只是冷眼看着,没有上前阻止,甚至连主动扶一把都没有,直到温氏冲过来、苗氏开始喊痛才慌了神。
这种男人出去鬼混时不顾妻子感受,成了废人也不知悔改,还把自己可能唯一的独苗害死了,这可真是天道轮回,恶有恶报啊!
苗氏突然小产,苗子林等人顾不得和离、嫁妆等事,直接赶着车带妹子去求医。虽然尚未知结果,但有经验的妇人都说,看架势很难保住,魏小山这一支八成是要绝后了。
王氏等人回来得晚,没赶上看现场版,但自有八卦村人主动跟她提起,倒是学塾那边的魏广仁中途被人请过去主持大局,将后半场的闹剧看了个清楚。
“一家子混账!”
魏广仁气得面红耳赤,“你不知道,眼见侄媳妇有些不好,他们居然说了些那孩子未必是小山的这种鬼话,又说苗氏是故意让他们背锅!简直不知所谓!要不是我拦着,老二居然还想偷偷摸摸把侄媳妇的嫁妆家私运出去卖钱!这这这……”
王氏暗暗撇嘴,果然她先前的想法是对的,苗氏就该趁早和离,跟那一家奇葩脱了干系,省得跟温氏那样赔上大半辈子。小产虽然伤身,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免得回头苗氏为了孩子心软,又回去做牛做马。
“这事你可得多留点神,别真让他们这么干了。虽说分家了,但他们丢脸,咱们一家子也跟着不好看。我是无所谓,只怕影响大郎将来的仕途。”
魏广仁肃容道:“你放心,我已经跟水堂兄提过此事,他们会帮忙盯着的。”
这位水堂兄是魏家同族,家在村子西头,跟魏广德家只有十丈远,是个绝佳的盯梢位。再加上其他邻居村人,魏广德父子想把大件家私偷运出去也不容易,除非深更半夜不怕摸黑出事。
王氏安抚丈夫两句,便提起羊大嫂试探她的那些话,大略将羊家家底说了。
“孩他爹,这羊家殷实,家风应该也正,那羊官爷就是个正派人,这些日子帮了咱们不少忙呢。我瞧着这门亲事不错,只是不知道外甥女瞧不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