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澜心里有些唏嘘,嘴上则道:“脑子里边恍惚记得点,应该是从前学过吧。”
鸨母防着她跑路,见宝蝉差人下楼,便拦住了来问话,知道是去抓药的,倒是不曾多想。
春风楼里边女人多,病痛也多,楼里有几个被聘请来坐诊的大夫,开个方子叫人去抓药也不稀奇。
鸨母眼珠子转了转,上楼推门进去,神情和气、软硬兼施的劝赵宝澜说:“姑娘,要不是我救你回来,兴许你这时候就死在郊外了,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你说是吧?你现在想什么我也懂,刚进来的都这样,我见的多了……”
宝蝉脸色晦暗,站在一边不说话,赵宝澜反倒神态如常,往床上一坐,说:“我饿了,要吃肉。”
鸨母这些年见多了刚来时寻死觅活的,心里边盘算着她要是实在不听话,那就想法子给她点颜色看看,青楼妓馆里边折磨人的法子可多着呢,冷不丁听她说要吃饭,脸上就笑开了。
有心思吃饭,那八成就不会寻死了,过了那个劲儿之后,都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声音又软又柔的“嗳”了声,拍拍手唤了人过来,叫去张罗一桌好菜。
春风楼里边这些都是现成的,菜是热的,酒是温的,满满当当七八个碟子端过来,那香味儿直往人鼻子里边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