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向郑氏道:“琴安真是越发标致了,难怪会被昌国公夫人看中呢。”
郑氏有了这么个台阶,就就坡下驴了,商业互吹说:“宜静也不差啊,有嫂嫂当年的风范。”
李氏跟赵宝澜离开之后,郑氏脸上浮出浮现出几分郁色,重重一拍桌案,冷笑道:“难怪你外祖母跟邱姨娘都说她们太嚣张了,依仗着郑源,连我都敢不放在眼里!”
庞琴安便笑着劝她:“您跟这种人有什么好生气的?等我顺顺当当的嫁进了昌国公府,还不是想怎么踩就怎么踩?”
左护法安排的人窃听到这么一席话,忙不迭跑去汇报。
赵宝澜听罢嗤笑一声,心里边的算盘却开始转了:这娘俩想的这么美,不想个法子把那个什么世子给抢过来,我都对不起师傅坐的那几十年牢!
这么见了一面,两边都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之后就没怎么相处过了,反倒是邱姨娘和郑宜舒跟郑氏母女俩打得火热,整天陪着凑趣赏花,低三下四的跟两个丫鬟似的。
当天晚上赵宝澜听祝婆婆提了一句,说邱姨娘心气儿高着呢,就希望讨好了郑氏和庞琴安,到时候帮郑宜舒找门好亲事,叫她风风光光嫁到金陵去。
赵宝澜只是听了一句,也没往心里去,别人的路别人爱怎么走怎么走,碍不着她就行了,哪知道第二天她就跟庞琴安来了一场狭路相逢。
说起来,这事还真不能怪赵宝澜。
早晨吃了饭,她就跟宝蝉一道往花园里边散步,正遇见郑宜舒和庞琴安也在花园凉亭里边闲话。
郑宜舒对着庞琴安吹彩虹屁,说:“我从姐姐那儿得了一炉香,昨晚便点上试了,当真别有清韵,雅致宜人,也不知道上天究竟是怎么想的,竟这般厚爱琴安姐姐,花容玉貌也便罢了,还知书达理、香道、花道无一不精,我在姐姐面前一站,真是自惭形秽,至于那边那堂姐妹俩,更是给姐姐提鞋都不配!”
庞琴安神情傲然,却莞尔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明明就是有,”郑宜舒奉承说:“都是自家姐妹,琴安姐姐何须这般谦逊?你看我那个嫡姐,跟个野猴子似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还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了不起呢!”
庞琴安就劝她:“宜静是没规矩了点,但毕竟是自家姐妹,你多忍让她一些便是了。”
郑宜舒委委屈屈的说:“不然呢,人家亲哥哥有出息,养兄也宠着,我哪里敢得罪啊。”
这一席话赵宝澜听着心里不是很舒服。
她一旦觉得不舒服了,那肯定就要叫别人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