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了杯酒向申氏致意,自己饮下,又示意对方随意,语气温和的请求说:“长嫂如母,您作为宝澜的长辈,当初又是感同身受过来的,能在这方面帮帮我吗?”
申氏听得失笑,不假思索的说:“那当然不能啊。”
“……”嵇朗:“????”
嵇朗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
申氏看他没听明白,就重复了一遍:“我说,那当然不能啊。”
“……”嵇朗:“????”
嵇朗茫然道:“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申氏奇怪的看着他,道:“我们可怜的乖崽,小时候失了父母,长大了又遇上这种祸事,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我哪里忍心再对她诸多苛责?只要她高兴,那就随她去吧。多个人也好,更能抚慰她空虚的心灵和不安的灵魂。”
“……”嵇朗:“????”
嵇朗头大如斗:“可是她眼馋这个,又眼馋那个,实在是……”
申氏笑的怜爱,欣慰道:“那孩子打小就这样,心肠软,待谁都感情深厚,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不是这么用的。”
嵇朗忍着吃速效救心丸的冲动,说:“夫人,您当年不能接受燕侯身边有别人,对于我的遭遇,应该能感同身受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