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澜擦了擦眼泪,说:“我老家是祖安那边的,那里民风淳朴,人心良善,几百年都没发生过战乱,没想到忽然就……唉!”赵宝澜眼见着同这位美男子有缘无分,心下虽然惋惜,却也不会主动扑过去当舔狗。
宝蝉几人已经出发往湖州去,她也得往那边赶,顺带着还得给家里边送个信儿,免得哥哥嫂嫂担心。
赵宝澜这么想着,背上包袱开始往驿馆走,想着到那儿去弄一匹马,再简单易个容。
城门口乱糟糟的不像样,但驿馆那儿倒还安泰,毕竟是金陵旁边,除非是皇帝决定迁都北幸,否则这里应该就能继续维持下去。
驿馆门口还停着好些辆马车,显然是有大户人家出行逃难,暂时在这儿停下歇脚,赵宝澜瞟了眼,总觉得这几辆马车有些眼熟,倒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大概是看错了吧,她想,马车的模样不都差不多吗。
赵宝澜从包袱里边摸出一个苹果,边啃边进了驿馆,出示一下之前伪造好的名牒,上楼去开了间房。
易容的工具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衣服也是早就备着的,她把脸抹的黑了点,再弱化一下五官,同之前虽也相像,但再细细一打量,就像是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