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灯一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扭头朝喻泽年看了过来。
望着他,一直望着。
他的目光从眼睛,落到喻泽年的鼻尖,再到唇上。
然后抬起眼眸,带着水色与醉意的眼神牢牢绞住喻泽年的视线,看的喻泽年的心忽然“咯噔”一下,乱了些许。
他无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最后一盏落地灯早早也关了,清秀的日式家具陇上了一层薄薄的黑雾,他们融在没有灯光的夜色里,身侧是一面闪烁着影片的墙。
林灯一乌黑的发与眼瞳精致的无法复刻。
长睫垂落,带下一层淡淡阴影。林灯一朝着喻泽年靠了靠,水色朦朦的眼底深处,他早已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面对何人。
暖绒的地毯上,除小指外,林灯一其他修长的指尖也小心翼翼的朝喻泽年伸去,然后轻轻勾住,再一点一点钻了进去。
从他的指缝间,缓慢挪进,最后……轻轻扣紧。
喻泽年的眼睫轻颤,他望着自己的手——被林灯一扣紧的手,莫名的就慌了慌。
然后,他仿佛感受到了靠近的另一个人身上的清香,带着他有些迷离亦有些轻软的语调,在他心上那么一勾,勾的他溃不成军。
因为林灯一彻底的醉了,他醉的说胡话,醉的对喻泽年轻声喊了句:
“……哥哥。”
那晚,喻泽年望着那双眼睛,望着那张一开一合的唇,头一次的觉得自己要疯,彻彻底底的疯。
他从未,从未有过那种冲动。
那种,想压着这个男人,疯狂亲吻的冲动——
林灯一醒的特别早。
就是头剧痛。
四周一片黑,窗帘拉的紧紧的,他懵然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昨晚就随便喝了几口,以为不会醉的,谁知道后来就完全没了印象。
他从床上起来,发现自己身上衣服全换了,揉着太阳穴开门,走到客厅,看见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的喻泽年,沙哑着声音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喻泽年瞬间从沙发上滚下去了。
林灯一:“……”
“你是见到鬼了?”我有这么可怕?
此时的林灯一一张晨起厌世脸,满脸写着没睡好、头疼、不高兴!
冷冰冰的眸子扫过喻泽年时还是那么的美丽冻人,冻的人直哆嗦。
喻泽年再三确认似的盯着他的眼睛看,又盯着他形状漂亮且微微泛红的唇。许久,然后一巴掌拍向自己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