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里的少年闭着眼睛听着歌,侧颜如雕塑般立体,而清瘦的身体被白色衬衣松散的簇拥。早间八点的风被阳光带着一起吹拂,吹向他细碎的刘海。
梧桐沙沙。
当日只是叶尖儿黄了,而现在,却已落了满地。
朝阳不再,只余浓如血的橙红。
少年挺立如昨,修长而俊逸。
那天,林灯一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走了。
自此,再不回喻泽年的消息,再不与他对话。
课桌被搬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们中间隔着四个组。
每当喻泽年上课睡觉醒来时,总能第一时间看见最后一组的那位少年。
他带着耳机算着题,手中笔刷刷的写,模样认真又吸引人。
喻泽年每每都会捏紧拳头,然后转头,看向另一边。
这一边如今只有森白的墙,再不是当时的小同桌。
喻泽年想,或许事情往他预计的最坏方向在发展。
——林灯一可以接受身边的人喜欢同性,却不能接受自己被同性喜欢。
很直白,也很冷血。
他就是不喜欢喻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