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想说……我也想你了。”
这一声细密,小声,不确定,又有些别扭,尽管奇怪,但确确实实的传入喻泽年的耳中。
他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眼里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不着痕迹的从眼角滑落。
“嘀嗒”一声,滴在窗台。
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你说什么?”
林灯一的耳朵那么红,他用尽了全部力气说出这句对他而言极其肉麻的话。
他左右抵着额,右手拿着手机,咬着牙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想你了,你是聋了吗,我说的这么清楚你还要我说第二遍!”
喻泽年:“……”他说不出话来了。
他立刻站直身体,五指抠在窗台用力的发了白:“你……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林灯一恼羞成怒:“没听见拉倒!滚!”
“哈……”喻泽年开始低笑,“哈哈……”
林灯一一怔:“你?”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笑到后来没了声,可是隐约能听见抽泣的声音。
林灯一僵住:“你哭了?”
喻泽年的声音传来:“我喻泽年会哭?”
“喂,小同桌。”他擦了擦眼角,看着时钟。
一分一秒,嘀嗒嘀嗒。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他脆弱破碎的心在这糟糕的一年的最后一分钟得到了弥补。
仿佛受过的再多苦都可以忽略不计,路途再艰辛,终是等到了那一人。
新的一年开始倒计时,烟花爆竹陡然多了起来,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林灯一被吵的捂着耳朵钻进了屋,喻泽年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从地平面升起的光,在苍穹中炸开五颜六色。
春晚的喜气洋洋从那头传到这头,童家院子里热热闹闹,就属童郁的声音最大:“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