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邢夫人的日子好过得很,虽则大老爷贾赦下了扬州快有一个月了,大概是出发前连续几天都是宿在正房的缘故,又兼之带着贾琏一起走,如今整个大房便是她最大,那边那些个贱蹄子们见到她,连什么也不敢放一个,个个恭恭敬敬,听话得很。
连素日对她诸多挑剔的贾母,如今也以无视居多。
也许跟心情好有关,邢夫人近来胃口不错,睡得多而香,身体也丰腴不少。
本有点清减下的想法,但绀青那丫鬟嘴巴实在甜,说邢氏这样更好看云云,叫邢氏心花怒放之余,清减之事亦不了了之。
今儿邢夫人依旧心情好,见王善保家的支支吾吾许久不说话,也没不耐烦,反而说道:
“有什么你便说吧,便是不好的话,我这回便饶了你。”
就等您这一句呢!王善保家的得了保证,狠狠心,便说道:“既如此,还请太太先把奴婢的话听完再生奴婢的气。便是要打要骂,奴婢都一一生受着。”
哦,还真是会惹她生气的事?邢夫人凝了凝眉,示意王善保家的开口。
王善保家的依然先把二房赵姨娘与其生的姐儿拿出来作为引子。
听到自个陪房说起二房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事,邢夫人忙打断道:“好了,这事我早便知道了,你说这个做什么?”
王善保家的装作有些焦急,“太太您还不明白,二房那位这般作态,明着是为了得个好名声,实际上是打算暗地里踩了您一把呢!”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