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对的吗?尘尘,我好像又犯了一个错。
但我对你这颗心。
我这颗心。
不知道你会不会也这样想,我他妈看起来多像个废物。
现在的所作所为像是在赌一次,但叶思轲分明清楚,他是随波逐流。
同归尘才是海里的浪,他只是被卷走的一只海鸥。死亡、腐烂、发臭、分解。不是在这里诞生,却要在这里化为灰烬,堕落的每一秒,都无法逃离这个对他而言真正的牢笼。
谁让我又心甘情愿,现在还能逞强的,也就是嘴上这两片倔强了。
同归尘需要他滚蛋,十年前他不敢僭越一步。同归尘需要一个避风港,五年前自己就顶着压力和他结婚,能给的不能给的反正都给了,根本不差这一点儿。
叫唤一声,他再回去就是了。
狗怎么都认主人,再怎么龇牙,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回到他身边。
现在同归尘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的想要和他培养所谓“爱情”,叶思轲决定答应,他抗拒不了这个要求,他抗拒不了同归尘的任何要求。
再有风雨袭来,还是先吹到我身上。
衣帽间分开两侧,还是过去的样子。
叶思轲走到里间换衣服,他的东西已经全都搬走,过去属于他的那一面空空荡荡,好在还没落上什么灰尘。叶思轲把外套亲手挂了上去,在那一排衣架上,落下了第一件属于自己的痕迹。
去浴室洗了澡,让管家临时送件睡衣过来。
原本他想有些dú • lì思考的空间,但水声一响,所有的思维好像都乱了,叮叮咚咚的四散流开,串联不起任何一点有用的记忆。
不过爱情相关,原本就是无用事。
擦干净水出来,叶思轲推开门就看见一台高背轮椅。轮椅原本背对着他,听见开门声潇洒一转,他们的目光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