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么,可昆布就是觉得一阵阵的怪异,可也找不出原因。
“我们这是在哪?”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谷主呢!?”
蝉衣被他抓疼,敛着眉解释道:“我们也是一醒来就在马车上了。”
怕他担心又急忙道,“不过马车上留了一封信!”
昆布这才放开蝉衣,慌忙去摸矮桌上的那封信。
战栗的手指无法控制地将信封扯烂,好在眼睛还看得清信纸上的字。
信中根本没有提到为什么要将他们给放了,也没有说是谁将他们放出来的。
只是说圣医已经安全回谷,正等着他们回去。
昆布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信中的内容。
可又实实在在的被信中言辞安慰,紧绷的双肩终于松懈了下来。
想着谷主还在谷里等他们,继而又振奋起来。
“我来驾车!我们需要更快!”
…………
成亲那回事,最后还是不存在的。
简守就那一会儿是不知所谓的心动了一下,但回过神后便觉得荒唐起来。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当初失却放多了,伤着赫连桀的脑子了,怎么尽说些胡话。
同是男子,他们又要如何成亲呢?就算是民风彪悍的北戎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吧?
赫连桀意识到简守的拒绝,竟然罕见地闹起了别扭。
简守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也不说话,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
简守瞥了一眼他面无表情的脸,指尖细致地替他系好了腰带。
“肩膀还疼吗?”
赫连桀摇头,就是不肯开口,简守也没有要逼他的意思。
就只当是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儿,闹点无伤大雅的小脾气罢了。
虽然这小孩儿长得忒高忒壮……
简守撩拨开赫连桀挡在眼前的碎发:“那我先去外堂里炼药了,你就在此处好好休息。”
说完这句话,简守就利落地走出了阁楼,连头都没回。
被留下的赫连桀在原地僵立了许久,浓密的睫毛微微低垂,空茫的眼中藏着一些无法释怀情绪。
他不能明白简守的拒绝,就像不懂男子和男子为什么不能成亲。
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简守不喜欢他。
世上哪有这么多的阻碍,无非就是不够喜欢罢了。
原以为他俩早就两情相悦的赫连桀,受到了严重的心理伤害。
于是连简守都没想到,这一场由赫连桀单方面发起的冷战,竟然持续了一个月之久,着实让他刮目相看了一把。
这期间赫连桀一直住在花坞,简守不来找他他也不出去。
花伯看他好得差不多了,就把他喊出来干活,挑挑水松松土什么的,什么活重什么活累,就指着他干。
赫连桀这身无处发泄的力气果然让花伯很满意。
觉得这孩子虽然面相看着挺凶,事实上却挺老实乖顺的,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偷懒不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