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冷风的塔娜抓回一丝意识,她抓住ru母的手。
有些焦虑地问道:“ru母,那个人不会死吧?”
ru母慌忙看了一圈四周:“这都不管我们的事,我们去偏殿歇着吧!”
话虽这么说,可塔娜还是觉得良心难安,她为了自己竟然将另一个人推入了火坑。
最后回望了一眼殿门,塔娜的眼中氤起了愧疚的水雾。
…………
腻人的香气顺着口鼻,钻进了时常保持冷静的大脑中。
其中好像还混杂着一股冷香味,搅乱了他的思绪。
房中烛火不知在何时被熄灭,不过在黑暗中赫连桀依旧能看清楚。
他掀开帷幔,床上的人似有感应,难耐地磨蹭了两下。
赫连桀这才注意到他的双手举过头顶,被一条布带绑在床栏处。
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层浅绿的薄纱,隐约能见那两条笔直白皙的大腿。
他的意识好像也是模糊的,眼前遮挡的布让他仍以为身处逼仄的黑暗之中。
赫连桀不受控制地向他靠近,俯身而下的身体刚好与之相贴。
他可以完全描绘出他身体的轮廓,平坦的胸`部和胯间的……
轻缓的鼻息与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赫连桀更近地去看他的脸。
挺翘的琼鼻,花瓣一样的嘴唇……食指勾起那块布条,赫连桀险些就笑出声来。
胸腔里的轰鸣不似作假,渐渐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什么山上采药的小娘子?他找了这么久的人,此时像个宠物一样乖巧地躺在自己的身下。
之前所做的努力好像都是场笑话,他将他耍得团团转。
赫连桀又想起他去找他的那天,头顶烈日脚踩焦土。
垂在身侧的双手,满是划痕和血迹……没人敢骗他至此。
青筋突出的五指握住了那脆弱的脖颈,忍不住一再收紧。
他看着他痛苦地扬起脖子,明明是想要挣脱,却更像引颈待戮的天鹅。
赫连桀用沙哑的嗓音说着狠话:“我真想就这样杀了你呐!”
一直挣扎的简守突然就不动了,他的记忆力其实很好。
他记得他的声音,甚至是脖子上手心的温度,以及残忍的力度。
他现在都还很清楚地记得小时候的事情、父母告诉他的每一句话。
临渊族人都还在的时候,因为过于执着不问世俗的桃园生活,反而变得拮据起来。
简守身上的衣服穿了补、补了又穿,出去玩了一身泥巴回家后,就跟个小叫花子一样。
他娘亲也不会责怪他,总是拿着张湿帕子仔细地擦他的脸:“小宝,出去玩的时候要小心别受伤了。”
简守懵懂地伸出手,指向远方的群山:“娘亲,下次我要去那边玩。”
小时候的任性是宠出来,他还不知足总想去外面看一看。
女人摸了摸他小小的脸颊,眼中情绪是他看不懂的忧伤。
“小宝乖,如果让山外的人知道我们是临渊人,会很危险的。”
在小简守的眼中,危险就是不能触碰的锯齿草、不能靠近的沼泽地……
他有些泄气:“为什么呀?”
“是因为我们血脉里流淌着的能力,被诅咒的能力。”
所以才会被灭族啊,所以才会总是身陷囹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