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的方向与厕所所在的位置完全相反。
顾仇问:“这是要去哪儿?”
“厕所不太方便,我知道有个地方,去那儿更合适。”
习忧话音刚落,顾仇眯了下眸,不由嘀咕了句:“这话怎么这么狗?”
习忧听见他出声了,但具体内容没听清,回头:“什么?”
“没什么,快点。”
习忧带他来的是体育馆的器材室。
其实这儿距离高二教学楼不算近,但俩男生腿长脚程快,一路过来也没花多长时间。
这个时间点,体育馆里除了几个体育生在锻炼外,几乎没什么人。
习忧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顾仇问:“你哪儿来的钥匙?”
习忧说:“学校的不少功能教室都由我负责打扫。”
“勤工俭学?”
“嗯。”
虽说这是人家的私事,但顾仇既然碰见这么多次了,想问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刻意绕开话题,反而容易建立阶级沟堑,伤人自尊。
当然了习忧此人可能并不在意。
顾仇便直接问了:“你为什么这么缺钱?”
咔嗒一声,锁开了。
习忧推开门,走了进去。
似乎是觉得顾仇这话太不食人间烟火了,习忧笑了下:“自然是因为穷。”
顾仇跟进来,把门带上,仍是不太能理解:“以你的成绩,特等奖学金必然是没有问题的。家庭条件不好的话,还可以申请助学金。这两笔钱加在一起,不低了,完全够你交学费,生活不奢靡的话,吃饭也不是问题。”
“一份兼职不够,还来两份?”他说及此,觉得可能不对,“靠”了声,“不会还不止吧?”
习忧挑了下眉,似是默认。
顾仇又是一声“卧槽”:“你铁打的?”
“捏捏?”习忧伸出手。
顾仇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想起什么,继而道:“你妈不是小学老师?老师们不都工作稳定、收入稳定的么?还有,那天在百日宴上那位是你亲弟吧,穿得不差,瞧着就是养尊处优的小孩。合着你跟你那弟,在家受的还不是一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