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看见宁仲青了,小僧离去,他便径直走到宁仲青面前行礼一番:“不知施主找我何事?”
“你就是主持的大弟子?”宁仲青问。
他点头:“我叫无渡。”
宁仲青道:“我有事想耽搁下师傅,请吧。”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偏院禅房屋宇后,无渡道:“施主有何要问就请说吧,我稍后还要趁着天未黑尽,去巡山呢。”
“不急,我想先问你们主持叫什么法号?”宁仲青问。
“我们主持的法号,名无我。”无渡回答。
宁仲青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是这个人吗?”
无渡看了看画像,的确是主持的模样:“没错,这就是我们主持。”
“你们主持十日前还是代发修行,为什么短短十日就剃发出了家,当上主持了呢?”宁仲青不解。
无渡道:“这说来也是有一番争议的,一月前,无我还是一位小僧,他家出了事,他毫无牵挂的愿意皈依佛门,潜心修行。我们老主持便给他剃发,烫了戒痕,亲自传导他经法以及心法密宗。当时,有很多弟子是反对的,可老主持说了,他是他见过的最有慧根的人,传法看的就是慧根。”
宁仲青惊讶,竟还有这么一出事儿,“那后来呢?”
“大概,十日前吧,老主持本来身体也不太行了,那日可能是回光返照了。他把我们叫到跟前,说要传位给无我。这让我们这些修行了十几年的弟子们怎么心服口服?于是我们很反对。但是,老主持一意孤行,主意已定,我等只能接受。”无渡道。
“你们眼中无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宁仲青问。
无渡警惕一般看了看宁仲青:“你究竟是何人,为何问这么多关于无我的事情?”
“哦,忘了告诉你了,我是京兆府少尹,你们的主持无我,现在已被关押在京兆府大牢里面,七日后处决。”
“什么?”无渡诧异。
“因为他涉及京城那件残尸案,我们怀疑他是幕后黑手,残暴杀害百姓,且他自己也承认了罪过,现已伏法。”
无渡失笑,连忙摆手:“不可能!不可能!”
“哦,怎么个不可能?”
“虽然我不服气无我坐上了寺庙的主持之位,但是大家对无我的态度还是很好的,他平易近人、乐善好施,温良恭俭且大慈大爱,平时几乎不见他出寺,怎么可能去shā • rén呢?”
无渡的这一番话,无疑使得宁仲青更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