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腹侧的伤口,沈斐然查了一圈也没见那个权威人士说猫是可以使用人用云南白药的,反正伤口也不深,他给按着涂了一遍双氧水,双氧水也有消毒作用但总体来说不那么疼,沈斐然也怕疼着小猫了再给他挠几爪子。涂完双氧水又来了一遍碘酒,红棕色的碘酒落在小猫的白肚皮上闲的特别丑,不仔细看还会觉得像是干涸了的血,贼难看。
处理完那不大点的伤口,沈斐然又开始嫌弃起小猫身上的脏污来,他可没有忘记这猫是从哪捡来的。
他抬起头左看右看,视线从寝室里的那两个抹布上扫过,又在自己刚换没有两个星期的毛巾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自己腿上的外套上。
这外套他还挺喜欢的,经常穿……
算了,脏都脏了。血就算了还有不知道哪儿来黏糊拉碴的东西,所幸给猫好了。反正现在快递也方便,再买一件就是了,不,两件,买两件换着穿。
心底找好了理由,沈斐然也就不纠结了,直接端起自己的水杯往一个小时前还备受自己喜爱的衣服上到了点水,打湿了衣服后就开始拿衣服擦猫头。
这猫是真的脏,脑袋身子爪子擦一遍下来衣服已经黑了一角,所幸小猫身上没有多少跳蚤,不然沈斐然真的要嫌弃死。
第一遍擦完,刚要想换一个角再给猫擦一遍身子的时候高哥回来了,开门的声音惊到的小猫,差点一个没按住让小猫从他腿上蹦出去。
“哟吼,这干嘛呢。”高哥掂着袋子用脚关门,声音又下了猫一跳。
“给它擦擦,脏死了。”沈斐然掂着小猫命运的后颈皮。把猫按回自己腿上,捻起衣服另一边开始擦猫。“说起来这猫挺聪明的,之前给它拍背的,它好像也知道我是干啥的,后面就没挠过我了。刚给它擦药也只是叫,不乱动。刚你进门之前,好像是被我揉舒服了,还呼噜起来了。鬼精鬼精的。”
“嗯……”高哥放下袋子,翘起二郎腿看沈斐然擦猫,手痒,但就是不动。“说起来你用纸沾着水擦呗。这衣服不是要给猫垫窝吗?你这把猫擦干净了,衣服脏了,不又脏了?”
“……”沈斐然动作一顿,他刚才又是看抹布又是看毛巾的,压根没想过还能用纸。但他不想承认他没想到用纸这回事儿,继续一脸平静的擦猫。“纸一沾水就碎了,还是用布比较好,垫窝……”他顿了顿,“一会儿我扒扒柜子,旧衣服多的是。”
“那倒也是。”高哥点头,“或者我这儿就有旧衣服,你要我给你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