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王有野心,想要我手中的东西,赵今微身后的人也想要。”
“那就看他们谁更厉害吧。”
青芜紧紧地握着拳,当年爱玩爱闹的姑娘,长大了。
却是长成了这个样子。
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一切,却没有丝毫畏惧。
一个人若是有风沙在前也泰然自若,那她自然是经历了无尽的风沙。
……
扶风馆书房中,萧执面无表情地靠在卧榻上闭目养神。
上半张脸恰好被一道阴影遮住,让人看不出情绪。
只有紧抿的唇角边透出几分凛然与威压。
他的手边搁着一份卷宗,来自遥远宫中的申斥圣旨。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收到这样申斥的圣旨。
从他的养父,老昭阳王去世后,皇宫中那位皇帝就一直想要收回这块藩地。
却也不想落下刻薄昭阳王府的名头。
只能不断下旨申斥,想让他受不住,主动交出这藩地。
皇帝一直对昭阳王这块藩地如鲠在喉,是因为昭阳王府手中有先帝所赐的特令。
凡是昭阳王府从外族,敌国打下的城池,昭阳王府存在一日就是王府的。不用向朝廷纳税服役。
当初前昭阳王世子过世后,皇帝将他过继,就是想着肉烂在锅里。
怎奈,皇帝想得很好。
只是,他这块烂肉不肯交出昭阳王府这口铁锅。
萧执明白收回昭阳王府藩地已成皇帝执念。
但不可能!
他睁开眼,眼神冰冷无波,仿佛一座无情的冰山。
捏了捏眉心,拿起那明黄的圣旨,敲了敲小几。
侍卫进来,他口中的想要说的话,没有半点犹豫地变了。
“那女人去哪里了?”
仿佛知道她在哪里,他的心就安下来。
就像她的身,她的心,都属于他。
燕飞早已回到王府,坐了一天的马车,人有些疲倦。
此时,她正穿着旧棉袍,靠在隐囊上,手握着一卷医书,看着解闷。
听到屋外传来翟嬷嬷问安的声音,她有些诧异,坐起身,还没等她下榻相迎,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进来了。
这些日子的施针,治腿,他的腿已经有了些知觉,却还没好利索。
依然坐在四轮车上被侍卫推进来。
到了门边,他掸了掸裘衣上的冷风,这才让侍卫推着往软榻边去。
等到和燕飞肩并肩地靠在卧榻时,他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明知故问,
“在做什么?本王的腿要等你这女神医来治,可就好不了了。”
这话简直有点前言不搭后语,燕飞垂下眼眸。
“闲来无事,翻一翻。再说,人总有个头疼脑热的,抓点药,熬一熬,连大夫开方子的钱都省了。”
萧执沉默了下,原本想笑话她,既如此,为何前些日子还病成那样?
怎不给自己抓点熬吃吃。
想想,不忍心打击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将来你都是王妃了,还怕少了那几两开方子的钱?”
想了想,又道,
“前些日子你说要想一想嫁与本王的事,也没个答复,本王也不逼你,请封的折子,本王就缓了缓。”
“等你想好再说。”
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