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自是知道这位女将。军是谁。
说起这位女将,也够说书人编上一个折子,说个三天三夜了。
她的父亲是老昭阳王的拜把兄弟,年少同老昭阳王并称拼命穿云二龙,历经战阵,常胜不败。
昭阳王府如今的藩地广大,有许多就是这位女将、军的父亲带人打下的。
可惜岁月无情,在老昭阳王去后没多久,这位老将、军也走了。
女将。军幼时就和她父亲一同出征,父女联手那也是连战连胜,为昭阳王府立下赫赫战功。
父亲走后,独自领兵,取巧地赢了好几场不大不小的战役,一时传为佳话,为坊间传诵,添了几分巾帼传奇。
大家也很好奇,这样桀骜不羁的女子,不知哪家公子能迎接到手。
只是,等到女将。军年方二十二,依然没有传出姻缘归属的消息。
当年,燕飞的兄长就曾戏言,她这一身好功夫,做行侠仗义的游侠儿太浪费了。
若是从军做个女将。军,倒也能让燕家女儿多一些威名。
那时,她的满腔心思都在景泽身上,如何肯离他那样远呢?
听了女将。军的提议,部分将领眉头紧皱,唯独有一位年轻的将领,笑着道,
“芳鸣,还是你想得周到。”
芳鸣却是将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对着萧执,等着他的答复。
萧执淡淡道,
“本王的腿伤不过小事,无需劳师动众,军中比武在即,等到比武结束,再为头名魁首办庆功宴罢。”
他这样斩钉截铁地拒绝,女将、军芳鸣的脸色霎时一白,在其他人的附和声中,勉强一笑。
等到议事毕,众人的脚步声渐渐听不见了,芳鸣迟迟没有离去,磨蹭了许久,好似下了某种决心,走到萧执面前,细声细气地道,
“王爷,方才那侍卫……”
萧执蹙眉,诧异地看向她,
“将。军何意?”
芳鸣微涨红了脸,咬了咬唇道,
“我知道这番话我没资格说,王爷的事情我也没资格管,只是……只是……”
她一闭眼,
“我听闻王爷最近很是宠爱府中的一位表姑娘。”
“成日里在府中与她厮混,那也算了。”
“这是军营重地,你将那样一个女子带到军营,不怕军情外泄吗?”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王爷将何以自处?”
“我只是不忍见你沉沦自污至此……”
萧执用玉珏敲了敲四轮车的把手,打断她道,
“此事与你不相干,将、军既知自己没资格说,那就不要说。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即可。”
说罢,也不等女将、军有什么反应,示意侍卫推着他离开。
他顾念旧情,倒是把有些人的胃口养大了,竟然刺探到他身边来。
……
军中都是些糙爷们,燕飞这张脸一出现,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路上,兵士们频频转头看她,然后交头接耳一阵。
这一切,燕飞都只当没看见。
她不动神色地观察着军营的一切。
时不时向身边领路的王府侍卫问些浅显的问题。
诸如军营的各种禁忌,以及萧执在军中作息之类的问题。
一时间,燕飞不禁又感叹,萧执这战神的名头,的确不虚。
她知今日萧执定然是要与众将领商议军事的,想必很晚才回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