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瞎子面露愁容的想要到外面去转一转的时候,我忽然对瞎子说:“瞎子,谢谢你了。”
瞎子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笑了笑,随后点了点头离开,他坐在外面抽着烟,然后他不知道从哪儿摸来了一个口琴,放在嘴里面吹了起来,口琴中吹出奏出来的一首饱含哀伤的曲子,在我的耳朵里形成了一种极其难受的乐章。
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我竟然会一个人躺在这里等死。
我身边没有任何可以陪伴我的人,尽管他们都在我身边,可是我却感受不到任何爱的力量。
老猫和书生的出现,打破了瞎子和我之间这种尴尬的相处经历。书生看着我身上的伤之后,并没有说话,他是摇头叹息,老猫和往常一样又开启了话唠模式,他的话太多太多了,但是我一句都听不进去。
几天之后,楚悠然终于回来了。
楚悠然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草,这种草是蓝色的,上面有红色的圆点,看起来像是眼睛一样。
她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伤,她的眼角还有伤痕,眼睛是红色的,里面布满了血丝,我知道她这几天一定没有睡好觉。
她回来之后冲着我笑了笑,问我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问我这几天心情有没有好,我什么都没有说,我感觉我身上的伤越来越严重,但是我仍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我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我的胳膊上的伤口烂穿了,骨头悬在半空,用手可以摸到,但是我仍然感觉不到疼痛,这种感觉让我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我曾经在镜子里面照过我的样子,和左促佣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想我有一天终于会变成我爹的样子,会站在坟头之上去刨里面的尸体,我也许总有一天会靠吃尸体活下去,但是这样活着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
直到十月底的时候这种局面才出现一丝变化,因为来了几个人,我不认识,他们在外面说话,我没有看见他们的脸,他们说着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因为我的耳朵还没有完全康复,医生对我耳朵的诊治是因为受到爆炸的冲击,耳膜产生了一丝裂纹,但是没有完全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