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
嬴政面色冰寒。
这和章邯的猜测差不多……
难道，他和阿房的孩子，真的流落在外？
现如今，嬴政的情绪已经彻底调动了起来，就算咸阳的那个“扶风”不是他的儿子，他也要找到真正的扶风！
“太医令，你知罪么！”
嬴政望着夏无且，冷漠的道。
“王上！老臣是有苦衷的啊！老臣当初自身难保……”
夏无且激动的道，他还想极力为自己辩解！
“呵呵，当初？”
嬴政冷笑道，
“是！当初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郎中，忌惮这忌惮那的，谁都有能力置你与死地！”
“可现在呢？你是太医令，是寡人最信任的人，这天下，谁还敢不让你说话，谁还敢害你？”
“可你依旧瞒着寡人，这么多年，未曾透露一字！”
“若非寡人突然想起此事着手调查，恐怕你至死，也不会坦白！你就这么让寡人的子嗣在外流落一辈子！”
“此乃欺君辱国之罪，汝心，可诛！”
夏无且脸色煞白。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的确，他后来可以跟秦王坦白，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
因为他觉得——此事已了，反正秦王也不知晓，那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人性很复杂。懦弱的他，不愿再卷到朝堂的政治斗争中去，他只想安度晚年……
“夏无且，你认罪么！”
嬴政喝令道。
“老臣……认罪伏法。”夏无且绝望的伏在地上，颤抖的道。
欺君辱国！
这四个字，足以诛灭他的九族！
大殿之内，寂静无声。
唯有夏无且低微的喘息声，以及他身子颤抖摩擦地面的声响。
“你本是死罪！”
嬴政依旧冷冷的道，
“但念在你曾护驾有功，荆轲刺杀寡人时，你挥出药囊，挡下了致命一击，寡人一辈子念着你的好！”
“故而，死罪可免！”
“但，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