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到处找不到，
没办法放进坟墓。
他的头远远滚到床底；
他的腿和手臂，
在房间里到处乱丢。”安瑟抬头道。
白马：…………………………
“我的妈妈杀了我，
我的爸爸在吃我，
我的兄弟和姊妹坐在餐桌底，
捡起……”
白马扶额：“不，够了……真的。”
安瑟低下头。
“你以前都是听着这样的故事长大的吗？”白马探问道。
安瑟竖起手指道：“五岁之后，就是这样的故事。”
白马探道：“你记得很清楚。”
“三岁以后的事情，我都记得。三岁以前的，不记得了。”安瑟道。
这已经很厉害了，现在的人，能记得自己五六岁时候的事情就算是不错了。很多人长大后，儿时的记忆都会逐渐变浅，然后淹没在记忆的河流中。
“然后呢？”白马探凑了过来，低声问道，“五岁以后，你的故事发生了改变，你的生活呢？”
“吃药，睡觉，学习，训练。”安瑟说道，“琴酒哥哥说，要成为最棒的杀手。”
白马探：……
“药很苦，但是为了效果，不许吃饭。”安瑟低头，“肚子很难受，很难过。”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词两句话，白马探仍旧可以想象安瑟真正的童年过的是什么样黑暗的日子。这样的体质和才能，不付出代价，难道是随便嘻嘻哈哈玩玩闹闹就可以获得的吗。
白马探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沙哑，他小心的问道：“你成为最棒的杀手了吗？”
“还差一点。”安瑟眼睛有点亮，“就只差一点！琴酒哥哥让我抓老鼠，我找到了，好几只！但是哥哥不让我抓，他说……小孩子，不能shā • rén。”
白马探点头，哪里有那么小的孩子就开始被训练成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