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的十指、小拇指,左手的拇指连着的神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沈练道,“你没来之前,我帮你咨询过院里最好的专家了,其实这种手术没什么大意思,就算做了,也不可能恢复成原厂设置。我的建议是,没必要再把掌心划开几刀,纯粹的添堵。”
燕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他的手……以后会有什么影响?”
“这个嘛……”沈练的下巴搁在椅背上,“基本生活没问题,但影响当然是会有的,很多精细的活是肯定做不了了。”
燕帧的呼吸微窒:“精细的活是指……”
沈练道:“比如针线活之类啊。”
燕帧:“……”
哦,那没事,他针线活本来就烂。
在门口听得一脸紧张的沈锦年抿了抿唇,原本就觉得上次舅舅缝的兔子已经够丑了,真没想到那只兔子会是沈岁和这辈子做的最好看的。
沈锦年叹了口气。
以后老师再布置这种作业可怎么办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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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和这段日子其实晚上都不怎么能休息好,白天不太会想起的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想起来。
所以这次的麻药倒是让沈岁和睡了个好觉。
他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来,此时,沈锦年被沈练送回燕公馆去了。
沈岁和起初是听到谁叫了声“少爷”,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本能睁开眼就看见床位站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是燕帧没错。
但那个谁怎么会在医院?还在他的病房?
他的记忆没问题的话,那个谁昨天好像没有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