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阔淡淡道:“我都能破译出密文,那寒沉洛杀了仇临拿走请帖后他就破不出来么,而且你觉得寒沉洛可能只带着四个人就敢来试剑大会胡作非为?你在看到他来的那一刻就该想到有什么不对了,可你在想什么,还在琢磨你篡位的计划该怎么进行是吧。”
被召到跟前的胡以白听着云阔的话,不禁都有些脊背发凉。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云阔发怒的样子。
依旧声音平和,毫无起伏,可是说话时的眼神却变了。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整个人的感觉天翻地覆。
刚才还毫无悔意的邱夜央,在云阔说完这番话后,顿时神情萎靡,一副不可置信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站不稳的扶住了一旁的椅背。
手下这把椅子就是乾灵宗宗主的主座,他看着这把座椅,手轻轻摩挲着它的轮廓。
这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地方。
他曾经为了能跟上那个人的脚步,觉得自己可以付出一切,甚至身死魂灭都在所不惜。
可是终究他还是没有选择自己,当年在接任大典上,他看着宗主令牌传到云阔手中,那一瞬的不甘、求而不得的痛苦,甚至演化成了对那个人的憎恨。
是那个人告诉他,想要的东西一定要靠自己争取。
又是那个人教会他,有些东西就算你付出全部也争取不到。
到底是为什么,若是还有机会见到他,真想问一句,他比云阔到底差在哪!
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不是自己!
可就是因为这一份不甘、痛苦,他却让魔临教的人趁虚而入,差点葬送了乾灵宗的千年基业。
这是他自己也不能原谅的。
看着乾灵的其他三位掌院已经带人将他团团包围,邱夜央瞬间沦为众矢之的。
墙倒众人推,邱夜央冷笑了声,从身上拿出了乾灵印和副宗主的令牌,他看着已经哭成一滩的龙迟予,一脚踹过去:“哭个屁,滚回去。”
龙迟予抱住他的腿不撒手:“师父,师父您别走……”
邱夜央狠狠心,又一脚把他踹开。
他走到云阔面前,把两样东西递过去:“从今日起我不再是乾灵宗的副宗主,不过你记住,我离开乾灵是因为愧对宗门,绝不是服你。而且有一件事,我离开前必须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