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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沉洛翻了下胡以白的眼睫,兜帽下的脸不禁表情一滞,再探过胡以白的灵脉后,苍白的唇瓣张了张,继而弯起一抹弧度。
寒沉洛:“还有救。”
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只茶杯,抽出一把刀直接割腕放血,对凤翎道:“把我的血给他喝下去,能暂缓七日。至于七日后怎么样,那就看他造化了。”
寒沉洛看着淅淅沥沥的血流,似乎还嫌不够快似的,一匕首下去,又加深了一下伤口,顿时血如泉涌,很快就把下面接血的茶杯接满了。
“喏。”寒沉洛把茶杯递给凤翎。
凤翎接过血液,看杯子里腥红一片,不禁皱起眉。
寒沉洛抬起手腕,伸出舌尖对着伤口舔了舔:“放心,我的血是这世间,除了神外,最接近真神的血。喝了起死人肉白骨,百利无一害。”
凤翎看着胡以白,事到如今,他若是担心寒沉洛要害胡以白,他就不会把人带到这了。
现在师父离得太远,回去也要七八日,远水解不了近渴。
寒沉洛主动伸出橄榄枝,不排除这人居心不良,可现在他没办法救胡以白,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他为难的是,胡以白昏迷不醒,这杯血怎么喝进去。
寒沉洛听完,善解人意的给他找了一根竹管:“你用这个试试。我帮你撑开他的嘴。”
凤翎接过竹管,将血一点点灌进胡以白的喉咙,可人已昏迷,没有自主意识,一杯的血灌进去,有一大半都顺着下巴淌在了外头。
凤翎放下见空的茶杯,问:“行么?”
寒沉洛看了眼胡以白被血染红的衣襟,默默蹲下身,照着刚才的伤口又划了一刀:“之前那颗药是我用了八碗血做的,你这喂一杯,吐半杯,照这个量至少还得喂十五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