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皮肉破裂声响彻在偌大的空间内,本该富丽典雅的地方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摧残,一片狼藉。
血腥味让整个庄园都弥漫着惊悚之感,而站在栅栏上的秃鹫用力地磨着自己沾了血的爪子,看起来颇为嫌弃人类的血。
城堡里的人瑟缩成一团,不管是佣人还是主子,都只能宛如鹌鹑般瑟瑟发抖地看向面前的少年。
他们狼狈不堪,对于事情诡异地发展感到惊恐而不安,看向安柯时宛如在看一个邪恶的怪物。
少年有着宛如天使般的外表,却拿着锋利地匕首,温柔地割开青年的肉。
血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秦越的瞳孔涣散,一条腿早已因为麻痹的毒素没了知觉,只能喘着粗气忍耐少年的酷刑。
“上次还不够的吗?”
安柯垂着眼眸,认真观察人类异于其他动物的神经血管,手起刀落地动作流畅平稳,就连刽子手割猪肉都没他此刻的精准分割。
“你割了阿团多少刀呢?”
“喜欢做实验的人类,看起来不喜欢成为实验品呢?”
他意外地在说话时没有卡顿,平静的声调配合这残忍到极致的动作,更让人毛骨悚然。
白皙的脸蛋上溅上了黏稠的血迹,少年剥开秦越的指骨,锋利的匕首在寒芒下染上了血红的颜色。
安柯的耳朵轻动,划开皮肉的动作顿住,精准地捕捉到了来自外面的动静。
他维持着这幅模样一动不动,衣领、脸颊、发梢上全都染着他人的血,而美好的少年在此刻却跟屠夫一般做着这样血腥残忍的事。
他像一朵漂亮到极致的花,在拨开外在的美丽后,才能看到少年真实的模样有多么邪恶。
药效发作了。
吸入体内的药物催眠安柯的意志,五感降低的同时让他本就需要集中注意力才能思考的能力下降。
安柯就是停顿了这么短短的一分钟,外面的门就被狠狠地破开了,夹杂着凌乱地脚步、发出了震耳欲聋地响声。
东西两区的人破开大门时,就是见到这么一幅……令人有些反胃的画面,并震惊于现场的暴力反杀。
尤其是坐在铺着羊绒地毯上的漂亮少年,看上去精致羸弱,宛如误入狼窝的小白兔。
却举着shā • rén的凶器,平静地剥开猎物的身体。
秦越还没死,但是过度的失血让他几乎休克
“顾顾……”
安柯歪了歪头,还没从事情的变化中反应过来。
他机械地喊着心上人的名字,有点呆滞的视线落在最中间的那个人身上,盯着对方在自己的视野中有些模糊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