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懒懒地以指腹磨蹭着丛霁的唇瓣:“陛下理当再热情些,再期待些。”
于是,丛霁又道:“朕甚是期待与梓童抵死缠/绵,定会教梓童下不得床榻。”
温祈好奇地问道:“不知陛下会教我下不得床榻几日?”
丛霁答道:“至多三日,再多朕舍不得。”
“我已迫不及待了。”温祈双目灼灼,但他已抵挡不住倦意了,未多久,便于丛霁怀中睡了过去。
丛霁为温祈掖了掖被角,继而扫了眼窗外,料定明日必然大雪封路。
果不其然,一直到正月初六,他们才得以启程。
道阻且长,马车不可疾驰,免得过于颠簸令温祈与孩子们不适,故而,直至正月十七,他们方才回到京城,错过了上元节。
待马车顺利地驶入宫门,温祈稍稍放下心来,幸而京中并未生变。
原本过了宫门,便须得下马车,但丛霁却毫不犹豫地为温祈与孩子们坏了祖宗定下的规矩。
马车行驶至丹泉殿门口,尚未下得马车,丛霁陡然思及一事,遂赶忙让近卫将马车往自己的寝宫驶去。
温祈顿生疑窦:“这丹泉殿内莫不是有甚么不可让我瞧见?”
丛霁否认道:“朕已与梓童两情相悦,梓童应当与朕一道居于寝宫。”
“但之前,我皆于这丹泉殿内与陛下同榻共枕的。”温祈坚持道,“陛下若非做贼心虚,为何不让我去丹泉一探究竟,其后,我便随陛下一道去寝宫。”
丛霁拗不过温祈,不得不抱着温祈进了丹泉殿。
月子尚未做完,他尽量不让温祈双足沾地。
昨年五月十五,他下朝后,将自己锁于丹泉殿,嗜血之欲使得他摧毁了丹泉殿内的物什,于墙面上留下无数抓痕。
他当时的状况无异于失心疯,以致于这丹泉殿无人敢收拾,生恐触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