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皇帝的平反和补偿,重建魏家,不比远在蒙国,无依无靠,复仇希望渺茫更来得好?
魏黎的心结在于,因遭此祸事,恨及大靖。
许是在他家族倾覆后,昔日与魏家交好的,都避之不理,甚至落井下石,这才让他说出“大靖待他残忍”这样的话来。
第23章背靖投蒙
阿曰斯兰坚持守城不出,苏黎坚持出城迎战。蒙国大汗与阿木尔城守将,竟为此争执不休。就在蒙军上下以为阿日斯兰会将苏黎驱逐时,却一直未有等到阿曰斯兰下令。
他们大多数人都不愿意一个小白脸大靖人,身居高位,对他们指手画脚。早巴不得苏黎惹怒了大汗,被大汗赶出蒙国,甚至是下令处死。
阿曰斯兰夜里去牢中看云归,问,“如今在阿木尔,该出城还是守城?”
到了此时,他懒得再瞒着云归眼下是何处了。总归云归既未有恢复力气,又在这大牢里,怎么可能传递得了消息给靖军?
云归心思一动,“大汗宜守城不出。”或许,他还是可以帮助靖军的。即便身在敌军牢房,但至少,他在阿日斯兰眼里,还是有价值的。
虽然这话契合了阿日斯兰的心思,但到底心存疑虑,“何出此言?”
“虽然在边城之战,靖军用了火药,可火药并非轻易之物,想来靖军手上已不剩多少,再加上连用火药,破坏甚大,此次对战,必不会用火药。”云归言道,“既然不用火药,蒙军死守城内,靖军一时不能奈之如何。”
阿日斯兰亦是如此想的,只是不明白为何云归所说,突然都契合上了他所想。难道云归开始有意投诚了?阿日斯兰想到这个可能,倒是生出一点儿欢喜,只是到底觉得信不过。
“死守城内也不是长久法子,总该想出个法子击退靖军。”阿日斯兰言道。
云归听了这里,眼睛更亮了两分。他与楼桓之相知相伴,更常常一起商讨战策。一次说起“以逸待劳”之策,是否只能用于攻城方。
若是并非只能用于攻城方,那守城方又如何使用这计策?夜半而出,速攻后又天亮回城,是否能够达到“以逸待劳”的目的?
那时他二人的结论是可行。攻城方远道而来,就算开战前有所休息,但到底不比守城方,未曾长途跋涉,精神饱满。
当然,此时的蒙军并不占据这个优势,因着大部分的士兵,是刚从湘国征战回来的,倒是比靖军好不到哪儿去。
所得结论是可行后,又想若是守城方用了这计,那攻城方要如何应对?而在想应对之策时,他俩再一次心有灵犀,异口同声说,“偷梁换柱!”
守城方夜半来袭,城门守兵必在等待守城方归城。可若是伪装得好,城门守兵焉知进城的到底是自己人还是敌人?
眼下他无可通消息,靖军营头一次被偷袭,必定会有所损伤,但怡巧蒙军并非强盛之时。一来大部分是刚从湘国赶回来的。
二来边城一战也消耗一些他们的士气和力量,又是夜半时分,白天靖军必会攻城,蒙军白天不可懈怠,那晚上就该好好歇息,却偏偏又要出城偷袭靖军营,因此,就算头一次靖军未有防备,有些损失,但必定不大。
再依他和楼桓之的默契,想来楼桓之会知晓接下来该如何办。到得那时,真不知究竞谁在“以逸待劳”了!
云归花了一会儿功夫,想定一切,在阿日斯兰看来,是云归内心挣扎,正在犹豫不决,不由想到,自己先前猜测是对的?云归真的想通了,打算投诚于他?“大汗,我有法子。”云归定定看着阿日斯兰,言道。
阿日斯兰暗自沉吟,待得听一听云归的法子后,看看是否能用。若是用了当真有益于蒙军,他再信他不迟。
眼下到底不能对云归放松警惕之心。轻敌轻信都是兵家大忌,如今蒙国岌岌可危,他不能行差踏错。
为了博取一两分信任,云归道,“大汗,我是有法子,可是我如今只是个阶下囚……”
阿日斯兰很快点头,“只要你所说的法子有用,你必不会再是阶下囚。gāo • guān厚禄,都随时可得
“那我能否尽快离开这牢房?”云归蹙眉环视一圈牢房,坐得拘谨而不自在,好似实在受不了牢房的环一般。
阿曰斯兰想了想,道,“你可以离开牢房,只是暂时还需人看着。这点,你应该理解。”
云归颔首,“云某明白,也不敢对大汗多加为难。只要有一间dú • lì干净的房间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