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听到儿子的质问,杨氏被说的哑口无言。
“娘,我不想这么做的,是你逼我的。如果你没有把家里的银子都偷偷给李生,那么,我不会出卖他的,可是,你把全部最好的都给了他一个人,我嫉妒,我恨你。我更恨他。我从李生身上拿回来的那是本应该就属于我的。张家的钱不该花在他李生身上,我的娘,也不该只疼爱他李生一个。你是我的娘,你是我们四个人的娘亲,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只爱一个儿子,不可以,绝不!”对着杨氏,张小山一字一句地吼了出来。
听到他的话,张二山和张大红也都哭了起来。从小到大,娘的眼里就只有大哥,从来,从来也没有过他们,从来也没有。
看着儿子那张扭曲的面容,杨氏顿觉心中一阵阵撕扯的疼痛。这种疼痛,比她之前失去一根手指还有疼上千倍万倍,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小儿子居然会如此的憎恨她的大儿子,不惜出卖她的大儿子,来换取荣华富贵。不得不说,张大山这一招够狠,利用他两个儿子的矛盾来伤害她,伤的她体无完肤、痛彻心扉!
铁青的脸上爬满了心疼的泪水,杨氏缓缓抬起自己是右手将断掉了一根手指的手,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小山,你好好看看我的手。这就是你二哥张大山的杰作。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砍掉了我一根手指头。张大山那就是一条狼,一条饿狼。你,你怎么可以帮着一个豺狼来害你的大哥啊?你大哥他那么疼你,爱你,你怎么能出卖他啊?”
“你说谁是豺狼,你生的野种才是豺狼,那李生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儿子砍你手指头,是你活该,谁让你去人家店铺闹腾了?”瞪着杨氏,张二根恼怒地骂了回去。
看着母亲的手,张小山冷笑了一声。“我早就很你说过不让你去。是你自己偏要去的。你以为我二哥是个好欺负的角色吗?你以为,我二哥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打骂不敢还手的孩子吗?我告诉你,他是这个家里最聪明、最恨、也最有手腕的人,就你儿子李生那种蠢货,还想去偷人家的配方,还想要毒死人家,霸占人家的酒楼。哼,一百个李生也不是我二哥的对手。”
“你,你……”看到对自己的断指丝毫不为所动的儿子,杨氏气恼不已。
“娘,如果你还是我和三哥、大红我们三个人的娘,那么,就请您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不要再去找我二哥闹腾了。如果,你把我的酒楼闹腾没了,那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认你这个娘,永远也不会!”说着,张小山弯身给自己的母亲跪了下来。
“娘,您就听小弟的吧,别去找二哥了,别闹了。我和小弟不能没有酒楼的,不能的!”说着,张二山也跪在了自己母亲的面前。
“娘,三哥和四哥都到了娶媳妇的年纪。要是酒楼没了,他们就要打光棍了。您,您就不要再闹腾了吧!”说着,张大红也跪了下来。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孩子,杨氏踉跄着倒退了三步。有手指颤抖着点指三人。“你们,你们这是,这是要逼死我,这是非要你大哥的命啊,这是!”
“对,李生他早就该死了。他敢给我儿子下毒,他就该死。”说到这个,张二根气得直咬牙。李生一死,李家就要给两个儿子开酒楼,这么大的好事儿,他又怎么会让杨氏这个疯女人给搅黄呢?
“当家的,李生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可是,你养了他那么多年,他也孝敬了你那么多年,你,你就不能救救他吗?”望着张二根,杨氏再次哭求。
“不能!你想让我为了一个野种,毁了二山和小山的前程办不到!”这一次,张二根的态度很坚决,为了两个儿子,他是绝对不会去救李生的。
“当家的,小山好骗,难道你也这么好骗吗?那大山和李家说是答应了给他们兄弟开酒楼,万一他们反悔呢?这种事又没有文书,那能做数啊?”看着自己男人,杨氏急忙辩白。她知道,张二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个性,所以,想要说服对方只能来软的。
“这个,小山??”侧过头,张二根看向了自己的小儿子,用眼神询问开酒楼的事情。
“父亲,您放心,其实李家早就有开分店的打算了。而且,据我所知,我二哥的舅舅李大树一家已经去了砂石镇开了第一家李记烤肉店的分店,而李大树的两个大舅子和一个小舅子,也去了风口镇,开了一家分店。二哥跟我说过,一个城里只开一家店。这个平安镇,就是给我们留的地方。”看着自己父亲,张小山如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