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正道第一门派的掌门,腹中是魔道之子,天下人会如何看他?
况且他还是个男人。
旁人定然会把他当成怪物。
想到此处他下意识佝住身躯往对方怀中瑟缩了一下,难过的垂下头。
“低贱的侍奴”五个字像一把利刃狠狠捅进他的心口,他捏住自己的一片衣角磋磨出一小片褶皱。
他已经清楚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现在只是为了宝宝活着,所作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宝宝,他就快要死了,对方的喜欢对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他也不在乎了,因为不在乎也就不会像之前那般生气纠结。
“玄羡,为师是自愿待在魔界,你且回吧,不要再来了。”
玄羡根本还未从男子能孕育胎儿中的震惊中清醒,他双手攥拳,“可是师尊......”
凤墨声不是自愿。
他看得出来。
以前归一门时他时刻陪同在侧,就算看不见那双桃花眸中也会亮起星光,闻到花香时脸上还会浮现出笑容。
可现在只有深不见底的绝望与凄惶。
空洞而麻木。
谢九清眉毛一挑对于这二位在自己面前上演试图情深的戏码很是暴躁,可他还未开口便有一双柔软的唇凑上来覆住了他的。
直长的睫毛扫在脸上荡起一阵轻微的痒意。
凤墨声将舌尖探进他的嘴巴中,笨拙试探,“小九,放过他们吧。”
纤细的双臂紧紧揽住他的脖颈,解开自己的系带虔诚的像是要将自己献祭出去。
谢九清一把揽住人,寝宫内的海棠纱帐如同摇曳的月光轻飘飘的落下来,便将里头光景遮挡的严严实实。
厅内的禁制被触发,没等反应过来玄羡已经被瞬移到了寝宫外头。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
太阴城中连月亮都没有。
上头是层层叠叠的乌云,这种永不见天日的地方不知埋葬了多少肮脏。
他的记忆停留在最后一幕,凤墨声被谢九清抱在怀中,乌黑柔韧的发像瀑布般垂在身后,肩头的衣衫松散褪下一块,上面还有一个十分清晰的牙印。
.......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