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子没有来,这代表着对方不会揭露自己,这件事也就不会暴露,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谢九清心中还记挂着他抚育恩德他就不会有事。
可谁知下一刻,桃子手中挂上了一个精致的荷包,“事到临头你还要狡辩欺骗师弟,可见你并没有悔过之心,这个东西最能证明!”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荷包,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
上面绣着一个“否”字。
清静自虽不言说,却与言说一般无二。
凤澜歌蓬头垢面的嚷,“一个破荷包就能抹去我对小九的抚育之恩?怎么可能!”
下一刻,抱在怀中的手被轻轻抽去。
谢九清冷声开口,这次是对着瘫坐在地的玄羡,“是你将事情搅和到这一步,害死师尊你也有份,可本座不杀你,本座知道你对师尊一直心怀不轨,本座要你余生都在悔恨中度过!”
他要这个人跟自己一样,活着,慢慢痛苦的煎熬。
玄羡心痛到无法言语。
若是可以,他这条命都能给凤墨声,或者他来替凤墨声去死,他的修炼生涯本就索然无味,人生在世茫茫然找不到一件可以让自己在乎事,寻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在意之人,唯一仅有的一个却已阴阳相隔。
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眼泪大颗大颗氤氲出来模糊了视线,滴在手掌上滚烫的温度将他灼的遍体鳞伤。
“至于其他人,都、得、死。”
凤墨声已经不在了,他还修这大道有何用?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唤魔剑的魔气肆意涌动,谢九清一声令下,“杀!”
宋茵茵得意勾唇手握魔铃轻轻摇几下,顿时魔音灌耳无处不在,乱人心性,魔兵卫以及各大魔宗弟子赶到多时早已蓄势待发,两军交战,乌乌泱泱一片狼藉哀嚎之声。
谢九清将目光幽幽转向凤澜歌,后者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也没了往日那股清冷之气,犹如一条丧家之犬崩溃大声喊,“小九,你不能杀我,你若是杀了我,你永远都见不到师哥了!”
对方意念微动之际他急忙解释,“我知道你喜欢师哥,我在师哥祭祀法阵之前将他一魂钉入了体内,你若是杀了我,师哥会永世不得轮回,你给师哥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日后不会在做这等没有头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