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的眉头拧得深深的,他说:“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在编故事吗?任务者是什么?”
系统看他完全没有恢复记忆的样子,急成了一锅粥,突然灵光一闪,“谢宙维!谢宙维你还认识吗?”
梁宿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那江敬呢?江敬!江敬你还记得吧?上个世界你们还在一起了呢,生活了五年,还结婚了,这些你有印象吗?”
梁宿眼神动了动,眼神很迷茫。
“我……结婚了?”
倏然,他感觉自己的唇上贴了一个温暖的东西,缱绻地摩擦着。
梁宿猛地睁开了眼。
睡在旁边的人见他醒了,也不停下动作,动作反而更加激烈,舌/头伸进去,扫荡他的口腔。
梁宿被他吻得有点窒息。
但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窒息而缠绵的纠缠,主动抱着对方的脖子,回吻过去。
顾鹤清的呼吸瞬间乱了。
内心涌上令人溺毙的甜蜜,以及更加深切、无穷无尽的渴望,不够……这样还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
更加严丝合缝,更加亲密无间……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直到梁宿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地退了退。
顾鹤清眼神一暗,嘴唇追上去,梁宿皱了皱眉,声音有些尚未睡醒的沙哑:“师叔,我还想睡觉……”
顾鹤清的动作顿了顿,最终还是带着一丝狠意地再啄了一下他的唇,而后又爱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抱歉地说:“是师叔错了,睡罢。”
一出声才发现,顾鹤清的声音比梁宿的还沙哑得厉害,仿佛在用尽全力地克制自己的欲/望。
他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仿佛纠缠在一起的藤蔓,直到死亡,也腐烂在一起。
他这么说,梁宿倒是睡不着了,心里想的是刚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最奇怪的是,搬来这座山定居之后,梁宿就很少做梦了,就算偶尔做梦,醒来之后也完全不记得梦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