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聊天的时候非常自然地就提起了,然而细想下去,这段记忆又变得模糊不清,让他找不到出处。
梁宿皱着眉,不由弓下腰,伸手揉着自己的疼得尖锐的太阳穴,头痛欲裂,身子一晃,几乎要掉下去。
顾鹤清瞳孔骤然紧缩,连忙抱住梁宿,一边为他传去灵力,缓解他的疼痛,一边急忙说:“别想了!梁宿,别想了!”
梁宿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心里还在想,到底是什么?这段记忆是谁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明明他记得,他的父亲是一个地方的九品芝麻官,官位虽小得可怜,父亲却从来不让他做爬山之类的事,而是要求他做一个文雅的读书人。而后来的一次意外,让他失去了自己的视觉,父亲这才放弃让他考取功名。
混乱的思绪让他紧紧抓着顾鹤清的衣袖,昏了过去。
……
梁宿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就像那个自称“系统”的东西说的,在梦里,他是可以看见东西的。
如果自己在做梦的话,为什么眼前会一片漆黑?
但,就像做梦一样,他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似离得很远,又似就在耳边,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永远不会停下来,卑微而痛苦地乞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