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每回趁夜来都要寻理由赖在慈庆宫,却也只能睡在罗汉床上。
若真是来偷情倒好了。
薛恕眼眸沉下去,不期然想起了上一世。
那时殷承玉才被迎回东宫不久,诸多事情尚且要仰仗他,表现得听话又顺从。
他舍不得分离,便随意寻了个理由留在东宫伺候,与他同进同出、同寝同食。他们曾在这间寝殿里留下了许多痕迹。
那时他的殿下还未经过什么事,面皮极薄,唯恐动静大了叫外人知道自己屋中有人,丰润的唇死死咬着,不肯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若真要论起来,那才叫偷情。
想起前世,薛恕有些心焦气躁,舌尖舔过上颚,虽然极力克制着,但眼底兽类一样侵略的光芒仍然难掩。
殷承玉发觉了,却未曾回应,
他站起身来,衣摆如流水拂过地毯,赤着足的若隐若现。
“罢了,薛督主爱留便留吧。”经过薛恕身旁时,他顿了顿,身体与他挨得极近,面颊相对,殷红的唇噙着笑:“反正孤这里也不差这一张罗汉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