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邵添却是不允,只说另有用处,让他继续养着。直到前些日子太子来湖广赈灾,他提前收到了邵添的信件,对方在心中威逼利诱,他才不得不听令行事。
“草民也没有那个胆子谋害太子,只是邵添已拿了草民的把柄,草民不得不从啊。”周知龄说着,似乎悲从中来,涕泗齐下,神色悔恨。
“那些信件在哪儿?给孤瞧瞧。”殷承玉不为所动。
周知龄只得擦干了眼泪,手脚并用地爬起身,在多宝架后面的墙上一阵轻敲,拉出个暗格,将里头存放的信件都拿了出来。
“最开始都是亲信来传话,后头往来的书信都在这儿了,”信件拢共只有五六封,上头还落了印,
殷承玉依次看过,却是将信件扔在了一旁:“不是邵添的字迹,这私章也不对。”
周知龄顿时如遭雷劈,将那些信件捧在手中,急切道:“怎么会?这些事确实是邵大人吩咐我做的,字迹也是对得上的,邵大人还亲自接见过我……”
他说着说着,声音便弱了下来,卡在了嗓子眼里。
是邵添吩咐他做的没错,但就像他将这些信件留着以作后手,邵添也打一开始就防着他。
又或者说,这一切都是邵添为了引他入套布下的局。
就像太子说的,不论成败,周家都会被毫不犹豫的舍弃。
周知龄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委顿下来,脸色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