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日日施针喂药,却也无能为力。
隆丰帝心里窝火,却唯恐太过激动反而使病情更为严重,又硬生生忍耐下去。
瞧见太子领着三皇子以及几个老臣过来时,他面色扭曲一阵,却知道此事无论如何是压不住的。
他故意召来殷慈光和薛恕,伺候在自己侧。
而太子、三皇子还有几个朝臣却站在榻前。虽看上去平和,实则两边泾渭分明。
隆丰帝斟酌着言辞缓慢道:“太医说朕这病得静养,不能再操劳烦心。日后朝中诸事便交给太子,由太子监国。”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殷承玉,见他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能将这几日思虑妥当的布置一点点道出来:“但朕也心疼太子,担子太重也不能叫太子一人挑着。便让安王与薛恕替太子分担一二。朝中诸事由安王协理,太子定夺。最终再交由薛恕呈报于朕。”
他打算得好,将太子与安王架起来,让这兄弟二人去争,再有一个两边都不沾的薛恕从中监督。
如此即便让太子监国,大权仍握在他手中。
众人都能瞧得出这决定不太妥,但谁敢质疑皇帝的决定呢?于是众人只能领旨谢恩。
唯有从始至终未被提及的殷承璟攥紧了拳,眸色阴郁。
从乾清宫出来,殷承玉与殷慈光在宫门前分别,殷慈光朝他拱了拱手,似想说什么,又最终没说。
殷承玉回以一礼,转身回了慈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