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笑弯了眼睛，拍拍他的胳膊。
*
一张桌子，一家人。
过去二十多年里，会坐在父母身边看春节晚会的乔伊，坐在了另一个人身旁。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专心地盯着光屏上的节目看，轻轻放下筷子，挨近了本就靠近的椅子，贴在男人手臂。
“迦琉斯，贴贴。”
迦琉斯，贴贴……当年就是因为这样一句话，他牵住了男人递过来的手，走近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黑溜溜的眼睛注视在孩子们的后背，乔伊感觉自己的手掌一如当年被握住。
就像心有所感似的，迦琉斯靠近乔伊，握紧手掌里略小的巴掌，金绿的眼宛如沙漠绿洲，垂眸倒映着最爱的伴侣，轻声说：“以后的日子，我陪你一起走。”
不论你有多少年，多少个冬夏。
魂归哪里，是过去的地球，还是如今的奥斯曼，我都陪你。
“……”乔伊眨眨眼，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笑着嗯了声，“我也愿意陪你，一直到我不能陪你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