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皮跳了下。
直到她看到沈庄从书房里拿出了个长棍,她才彻底慌了。
沈庄从小是被棍子打大的,但叶春湄生出沈曜后,全家都宠着沈曜这个独子,他甚至凶一句都要被叶春湄说上半天。
看吧,这就是宠下来的后果。
在学校里什么都没学会,光学会了去泡夜店,照片上暧昧的男女都有,如果他今天没看到那些照片,都不知道自己儿子私底下敢这么玩。
那些照片让他明白,不能再放任沈曜这样下去了。
他拎着木棍,要进沈曜的房间,旁边跟着他的叶春湄拉过他的手急着劝说:“有什么话好好说,阿曜也这么大了,动粗能解决问题吗?”
“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办?”沈庄说。
叶春湄一时哑然,面前的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阿曜……”
俊美的少年视线移至在沈庄拎着的木棍上,唇角忽然弯起了嘲讽的笑:“你是特意赶回来打我的?”
沈庄觉得全身的血液直冲大脑,他眼睛泛红,用木棍指着沈曜,“跪下。”
沈曜笑不出来了,他说:“我都受伤了,你还让我跪?”
“你哪里受伤了?”沈庄冷声说,眼前的儿子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
他脾气不太好,和儿子很难沟通,平常能忍他都会多忍点,但现在好了,儿子都敢踩在他的头上撒野了。
沈庄呼吸都在颤,接着说:“打架受的伤?就这么点的皮外疼痛,我当兵那会手上冻疮烂了一片的皮肉,爬战术手腕膝盖磨到流血都不算是伤,你这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