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气急败坏,心说你才脸红,你全家都脸红。
“阮夭,”温斯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俊朗的脸上带着万年不变的温和笑意鼓励道,“很期待你的表演。”
阮夭对温斯言的感官很好,认为他是个人如其名的周到又称职的班主任。
于是也对温斯言笑笑:“我会的,老师。”
另一边那位同学脸色有些奇异。
他看着温斯言去忙别的事了,才偷偷地凑到阮夭身边:“你和温老师关系很好啊?”
以前的阮夭成绩稀烂,脾气又骄纵,各科老师看见他就像是看见瘟神恨不得当他是空气,难得见阮夭和一个老师这么乖巧地说话。
阮夭迷茫:“啊?还好吧。”
那个同学和阮夭关系不错,属于阮夭那堆狐朋狗友里的一员,他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阮夭,又看了一眼温斯言离去的背影。
“这个温老师,你最好别和他离太近。”
同学很小心地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听说温老师以前精神有点问题,你最好小心点。”
阮夭有点诧异。
温斯言是一个从外表上看不出一点问题,甚至很容易以为斯文秀气的长相而引起他人无条件好感的人。
“他是今年才调来教化学的,两年前是现在高三(4)班的班主任。”
“两年前还是高一的四班死了一个学生,据说是被人欺负从教学楼跳下去的。”
“温老师眼睁睁看着那个学生摔在面前,得了严重的创伤应激,治了整两年才让他回来呢。”
“所以温老师很讨厌学生欺负人的。”
阮夭因为惊讶不自觉地睁圆了眼睛,看起来像是一只受了不小惊吓而竖起耳朵的小兔子。
“那不是说明温老师是个很在乎学生的好人吗?”
那个同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我觉得他不像个好人,劝你离他远点。”
阮夭随口应了一声,结果一抬眼就正好触到了温斯言的眼神。
今天穿着一件银灰色细条纹衬衫的男人显得书卷气更浓了,饶是舞台下面灯光昏暗,也能看见他金丝眼镜上一闪而过的光。
阮夭一时间莫名地感到背后一凉。
温斯言见阮夭看到他,就露出一个很平和的微笑,点了点头。